最近世態平和又安定,梁意哼著小曲兒出門給車換個胎,蔣隨原躺沙發上瞧著小刺蝟“扭啊扭”遠去的身影,一頭埋進被子裡嚶嚶嚶。
說好的在一起呢,為毛不和他一起睡房間,嚶嚶嚶。
為毛抱一下摸一下都被鄙視,嚶嚶嚶。
和以前好朋友有啥區別啊,嚶嚶嚶。
蔣隨原怒吼一聲,翻個身,“嘭”,沙發太窄直接滾地上了。
梁意進屋來到他身邊踢了下:“幹嘛呢?起來幹活了!”
蔣隨原抱著他的腿不撒手:“洩火。”
“……”
“有人來了。”梁意道,趁他起身整理衣服,溜到後院去了。
來人交了車又走了,蔣隨原發懶躺回沙發上了,繼續嚶嚶嚶。
梁意挺莫名其妙的,平時也算勤快今天怎麼回事了,一直賴著,跟孩子似的。他到沙發邊坐下摸摸他的臉,鬍子拉碴的,戳掌心癢癢的。
蔣隨原翻身坐起來,臉埋在梁意頸窩裡,鬍渣戳地他脖子癢癢。
“呃……門開著的……”梁意小聲說,想躲開,又被蔣隨原緊緊抱住不放。
“沒人來。”
“路上能看到。”
蔣隨原嘆口氣,放過了他。食指刮刮梁意的側臉,面板真好,蔣隨原想咬上去,又憋了回去。
被劃過的地方火辣辣地紅了起來,梁意皮薄地很,碰碰就臉紅要逃了。
兩人鎖了門一塊出去吃早餐,這段時間常常自己在家裡煮稀飯吃,吃地膩了,換換胃口。
到了徐嬸的牛肉麵館,剛剛坐下,來了個穿著西裝褲的男人。
“兩位吃點兒什麼?”
梁意和蔣隨原同時盯著他看,異口同聲道:“你誰?”
手拿選單腰寄圍裙的男人推了推眼鏡,答道:“我叫方衛,你們好。”
梁意笑著答道:“你好。”他覺得穿著襯衣西裝褲配著圍裙很滑稽。
蔣隨原哼了聲,看不慣梁小刺蝟對別人笑,那眼睛彎的多勾人啊。相當年自己可就這麼被迷住的。反觀叫做方衛的男人,白地跟姑娘似的,比我們家梁意還白皙,嘖嘖嘖,大老爺們兒,看著沒點兒肌肉,不黑,像啥。
方衛感應到敵意的目光,有些莫名其妙,喊了聲:“媽,要不你來吧,我來煮麵。”
徐嬸拍拍手上的麵粉,小跑進門,拍了方衛後背一下,本來想拍腦袋的夠不著。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徐嬸嘴上罵著臉上笑出了花兒來,兒子這才回來,得敲打敲打,城裡呆久了,家務一點兒都不會。
坐著吃早餐的人們都善意地笑,全是看著徐嬸家裡團聚,為她高興。
“跟往常一樣吧?”
蔣隨原答:“對,謝謝徐嬸。”
徐嬸又拍了一下,這回襯衣上多了兩個掉粉的手印:“你跟那兩個孩子聊聊,我這兒用不著你。”
方衛不好意思地放下選單,解了圍裙坐他們對面。
“你們好。”
他又重複了一遍。
梁意也答,“你好。”
蔣隨原見他們好個沒玩就煩:“你怎麼離家這麼久不回家。”這是為徐嬸問的。
方衛抓抓腦袋,不太好意思:“畢業後做個研究,一直呆在實驗室,沒大注意時間……”
“沒注意時間,能沒注意個兩年?徐嬸可說了,兩年前你就畢業了。”
“……呃。我真兩年沒出過門了……你看面板都悶白了。這次這個專案做完,直接留校帶學生。”方衛笑起來,“時間多,以後常回家的。”
“噗……”梁意左看右看地,被這回答逗笑了,送早餐來的徐嬸跟著笑。
“我兒子呆地很,這事兒做的出來。”
蔣隨原見徐嬸也信了,悻悻地摸摸鼻子,給梁意拌好粉絲,扒拉了一堆牛肉給他。
“你們兩感情真好。”方衛羨慕地說。“親兄弟嗎?”他轉頭問梁意:“你是弟弟吧。”
蔣隨原梗著脖子:“不是兄弟。”兩邊有人,他憋著想說實話,又還是算了吧。
“我叫梁意,他是蔣隨原。唔不是親兄弟,也是……親人吧。”他看著蔣隨原,溫柔地笑了笑。
方衛瞭然地點頭,不知道那股子瞭然又從何而來。
兩人吃飯的時候,方衛對梁意說:“回頭閒下來找你玩?”
“好啊,我住客車發車那地兒,號碼:187XXXXxxxx。”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