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
梁意心裡嘀咕,難道此時不是應該說我們不要聯絡了?蔣隨原沒說,他說不出口,又負疚地很,上次誤會蔣隨原問他時,自己都沒有相信他,這段時間兩個人傳的風言風語,蔣隨原還是冒著風險來找他,今天最害怕的時候,依舊是蔣隨原在身邊。
沒有一個朋友能做到如此。
梁意反觀自己,竟一時說不出對蔣隨原怎樣。
梁意拿了些東西暫時住在汽修店,給劉家小店徹底地鎖了門,他回頭看自己住了幾個月的地方,微微嘆息。
前方蔣隨原拎著他的包,奇怪的感覺又冒了上來。
上次一起兜風突然握他的手時的感覺翻湧而上,梁小刺蝟不斷打壓,又沉了回去。
他就是覺得自己怎麼跟小媳婦兒似的……
謠言失去了女主角,就有些進展不下去。討論沒幾天,都變成了劉建國死沒死。
隔壁家媳婦兒繪聲繪色地說著劉建國砸的玻璃櫃怎麼碎地只剩個骨架,地上的血啊,都快流成河了。
“嘖嘖嘖,割到大動脈了。哎呦,嚇死我了。燕子抱著他出來喊人嗓子都破了,其實說起來啊,之前的傳言看起來不像。”隔壁家媳婦瞥到蔣隨原從門口出來,又不想結束這個最近最熱的談資,於是她像是完全不記得自己曾經做的猜測,轉向了另一個方向。
“唉,別人家誰知道呢?不過這吵地得什麼事,才這麼兇?”
“唉,會不會賭錢賭的?”
“誰賭錢?”有個婆婆勾著拖鞋過來問。
“劉建國啊。以前就好賭。攤誰家誰不得敗啊……”揣測這回直接說成了事實。
路過的婆婆格外小聲,卻又讓每個人都能聽見地說:“真有人說是賭錢把老婆都快抵出去了……哎呀呀……真是造孽。”
梁意聽了好久,有些氣不過,劉建國一家人雖然說不上多好,可這麼就把瞎說地安他們頭上實在太冤枉。他想上前辯解,卻被牢固抓住拖進屋內。
“別去,沒用的。”蔣隨原臉色微寒地說。“你去就說你了。”
“我……可這麼說太過分!”
“劉建國確實賭錢。你以為那就是個好鳥了?我們鎮可不是什麼小鎮子,跑一天客車能掙的交給家裡的。”蔣隨原突然臉紅,人家傢俬都知道,確實很曖昧,於是他又解釋:“徐燕說的。唔,我真沒問。”
梁意有些好笑,蔣隨原跟別人從不解釋,跟他解釋地特別多。
蔣隨原拉他到牆邊坐好,隱約又聽到一些聊天聲。
“梁意那孩子暑假也不回家。”
梁意心想:我不是孩子,也沒有暑假……
“他跟蔣隨原關係怎麼這麼好。”
“艾瑪,他們兩個好地跟兩口子似的。”有個人這麼說。
牆內牆外一片寂靜。
蔣隨原心裡一樂,太難得能YY到“事實”啦。
那人停頓一會兒趕緊補充:“我做個比方,哈哈哈哈,兩個男人的……”
眾人隨意附和著換了話題。
“……”蔣隨原瘋狂吐槽這群直男癌八卦者……
作者有話要說:
☆、表白
這是梁意在蔣隨原家租住的第15天。
蔣隨原拒絕了他給的房租,說讓他幫忙,包吃包住的,只不過工錢給的少。
梁意實在拗不過,又陷入了尷尬和糾結的狀態很久。
不過他爭取到睡沙發的權利,而不是一個人佔有一個房間。
蔣隨原的原意是想住一間好了,都是男人,不要太講究,但梁小刺蝟想起來以前孫威都是睡沙發,他猜測蔣隨原不太喜歡和人一起睡。
這天早晨,劉家小店開門了。
蔣隨原正半個身子鑽進了車肚子裡,喊梁意遞螺絲刀,卻沒人搭理他了,退出來一看,人已經去了對面。
他悻悻地摸摸鼻子,蹭了一鼻子汽油。
“燕姐。”
徐燕正在屋裡整理東西,清掃灰塵,整個人瘦了一些,精神和往常差不多。
她聽到熟悉的有些輕柔的聲音喚她,抬眸笑了笑,“這時候願意上門的可也就是你了。”
梁意微窘,徐燕溫和的語氣倒是一改以往潑辣的性格:“劉大哥沒事兒了吧?”
“嗯,已經回老家休養了。我收拾下東西也回去了。你現在住哪兒?”
“唔……”梁意不太敢提蔣隨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