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坐兩排靠著牆,唯餘電視螢幕燈光閃爍。
孫威喊:“倒計時,3……”
與梁意互視一笑:“2……”
“1……”一聲齊呼:“新年快樂!”
孫威擰開了一個彩花對著天花板炸開。
“新年快樂,寶貝。”孫隱然捏捏孫威的鼻子寵溺地說。
“新年快樂。”蔣隨原抱緊了懷裡的人,在他的耳邊呢喃。
“新年快樂,老師。”不遠的地方,方衛手機裡的男人輕聲而又深情地說。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一處大BUGT= =刪掉了,嚇
☆、死亡
三限鎮的的省道上開來了一輛黑色私家車,後視鏡綁了一根白色的布帶,風吹地抖動不止。
過年時節,處處喜慶的紅,唯有這片黑色和刺眼的白突顯了出來。
年前的大雪還有沒有化完,地上殘雪帶著汙漬,質本潔來,卻染了塵埃而去。
走街串巷的行人時不時側目地看向這邊,瞧著車停來的那戶人家門口還是紅豔豔的春聯,喜慶地很。
小孩子指著問為什麼車上掛著白條,母親立刻抱起來小孩子,走地飛快。
“有人死了……”
小孩兒似懂非懂,在母親的懷中努力往後看,張望著黑洞洞的門內的事。
門內老人手上綁著白布,只是站在門口,並未往裡走,蔣隨原眉頭緊皺地看著他。
大年初四,首位上門的是李叔,帶來了一個讓蔣隨原倍感天道尚存的訊息。
那個男人死了,艾滋病。
蔣隨原恨不得當著李叔的面大笑起來,但是李叔的面色卻極為悲傷。
“隨原……他還沒我大,最後半年就在病痛中熬死的。”李叔試圖挽回一點兒可憐之情。
“得這種病,也是出去亂搞,不是活該嗎?報應。”蔣隨原淡淡地說,梁意拉了兩人往裡走,把門關好了,臨著關門還探頭出去看了眼,確認沒有聽到什麼。
李叔神色尷尬,預設了這個事實,他確實招惹上了不少少年,還沒成年,認真計較,能算上是強…奸…罪。
他喜歡小男孩的嗜好多少年沒有變化,李叔曾經以為他放了蔣隨原會剋制一番,不過幾年之後他便找到了新的法子勾引小男孩,只是不敢找14歲以下的小孩子了。
他膽子並不大,每次出門都是換好新身份,換個城市,約好了小男孩就帶到了賓館稱是父子,偶爾遇到了不願意的,他也不惱,也不強迫。
憑著他儒雅的外貌和多金的身份,甚至有個男孩想一直跟著他,他是個高智商的,消失總是非常徹底,抹掉所有的痕跡,從來不與同一個人重複聯絡,甚至同一個城市都不會約出兩次。
他一直覺得小男孩是最乾淨的,雖然他勾搭到的那些遠不如幼小的蔣隨原那麼清澈,但是糯糯軟軟的一隻在懷裡,他就放掉了所有的警惕,他省視比自己年輕的軀體,滑嫩不帶有一絲的褶皺,即便微微的胖,也是可以揉捏出韻味來。然而每一個遇到的男孩都讓他想起來蔣隨原,想起他第一次遇到他抱起,蔣隨原幸福甜美的笑容;幫他洗澡時,輕輕捏一捏他的器官,不懂事的小孩子羞羞地笑;天天站在窗前渴望出門看到自己回來,還是會撲過來抱一抱……
真是完美的信任,完美的軀體,完美……
他想自己再也遇不到這樣的男孩了,照著鏡子他看兩鬢的白髮,有些蒼老了,他想到底還是同城的更有感覺,在下一個男孩子就在同一個城市裡尋找了。
那個男孩有著如同蔣隨原剛出孤兒院那時的怯懦,其實這是他看錯了,那不是怯懦,只是內心的譴責。男孩17歲,年齡大了,個子卻嬌小地很,他縮在床頭等男人脫掉他的衣服,起初還是後退,等男人撈他起來卻又獻祭一般地主動……
男孩在身下輾轉,高潮時高昂著頭,喊出了一個名字,男人知道,卻也不介意,如果他喊,估計還是會喊蔣隨原吧。
事後,男孩低下頭親吻他,移到耳邊告訴他:自己得了艾滋,被他喊的那個人傳染的。
男孩的笑容詭異:“出來玩的怎麼會這麼幹淨,你連個安全措施都不用。真天真。”
五十多歲的老男人像個孩子一樣被說是天真,他呆滯著,腦袋嗡嗡作響,耳朵還有男孩調笑的聲音,誰比誰更絕望?
確診書下來的時候,他平靜了許多,
給李叔電話,交代了自己剩餘還有六十萬的資金,存在工行卡里,錢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