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事情。你三叔這一輩子經營過來,他的目的很清楚。花兒爺不過也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已。不過,我既然已經混入了裘德考的隊伍,你自己就必然不能再出現了,花兒爺如果狠點兒,是可以對你下殺手的,不過說到底,花兒爺還是念公道,所以給你披了層皮就讓你過來了。”
這個人說的所以話,似乎都符合邏輯,但我發現,他在很多細節問題上,都含糊其辭。
我也是個喜歡訛人的人,知道這樣的對話,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這個人本身就喜歡宣揚城府,想讓別人覺得他城府很深;另一方面,也可能是這個人完全不知道事情的細節,為了避重就輕,故意使用了這樣的說話方式。
在這種情況下,應該沒人還有心思裝老千,這又不是泡妞。
他在胡說,我心中做了判斷。
他說完之後,我靜靜地看著他,問道:“我說了,我問的是:目的是什麼?”
他看著我,並沒有因為我的逼問而慌亂,肢體上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愜意,但顯然他有點難以接話,靜了半晌,他說道:“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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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回答,我就讓胖子回來了,我說了,拖延時間沒有意義。我不想和你聊這些,我只想知道問題的答案,你之前說的全部都是胡說。”我道,“最後一次機會。”
他低頭笑了笑,道:“好吧,那我說實話。”說著,他看了看他的左褲袋。“我的手機在我褲兜裡,你拿出來,能看到裡面的簡訊,看完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如今我怎麼說都沒用,你用自己的眼睛看吧。”
我看了看他的褲兜,心說也有道理,就走了過去伸手摸,可我一摸之下,卻發現他的褲兜是空的。
我看了他一眼,就見他朝我一笑,瞬間他反綁在身後的手已經脫開了繩子,一下捏住了我的脖子,同時雙腳一下鉤住我的腳,一鉤之下,我的整個人失去平衡,摔在他的身上,他一翻身就把我死死壓在地上。
我的喉嚨被他死死壓住,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冷冷的看著我,酷似我的臉讓我心中狂叫,這他娘到底是什麼事情,我難道要被自己掐死了?
“真被你說對了,我確實都在胡說。你雖然比以前長進了不少,不過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對方道,說著哪期邊上我剛才扔掉的那塊石頭,對著我的腦門狠狠的敲了一下。
我連疼都沒有感覺到,就只覺一陣眩暈。接著,我明顯感覺到又是一下。
“只有一句話我沒有說謊,我確實是站在你三叔這一邊的。”他繼續說道,“可惜,你沒有你自己想的那麼重要,去陰曹地府的路上,猜猜我到底是誰。”
第三下又砸了下來。我一下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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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的感情很奇怪我不知道自己是希望這張面具破掉,還是不希望這張面具破掉,總之兩種感情都有。這張面具唯一的好處是讓我帶著很多人來到了這裡。但之後,它似乎給我帶來的全部是麻煩。
等摸了上去,我才知道厲害,被擊打的部分萬分的疼痛,裡面肯定已經完全淤青了,但面具的表層絲毫沒有破損。
看來想要逃脫這樣的生活並不容易,這面具應該充分考慮到了任何可能的因素。
面具覆蓋在臉上沒法處理傷口,但摸上去,似乎不會太嚴重,沒有溪水也沒法照鏡子,我只好作罷,先琢磨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我順著懸崖一路往前,慢慢地懸崖矮了下來,我找了一個有樹可以借力的地方爬了上去,就發現上面是一個很陡很陡的坡。奇怪的是,坡上幾乎沒有什麼樹木,只有一些小灌木,這是個泥石流坡,應該是幾年間某次泥石流事故造成的。
我應該是從這條坡上滾了下來,我活動了一下手腳,驚訝於就這樣滾下來,我身上竟然沒散架。不過活動了一下才發現,全身上下都有非常不舒服的疼痛感。
不同於一般的瘀傷,我知道這是骨傷的痛感,只不過我身體還是冷的,沒有完全緩過來,再過一段時間緩緩,各種傷口都犯出來,我也許連走路都走不動了。
我扶著樹,看著四周的環境,大概能想到昨晚是怎樣的一個情景了,我昨天所處的地方一定是這個坡的上方,我被那王八蛋打暈之後,他一定把我直接推下這個山坡。我無法判斷他是否是要置我於死地,但顯然他不想讓胖子再次發現我。
昨天我和胖子審問他的地方,邊上並沒有這種陡坡,看樣子他是扛著我走了一段路的,我回去能找到胖子的機率,可能很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