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萬人的大城市,而天宗名聲顯赫也漸漸發展成為東原第一大門派,每年慕名要上五桑山的熱血少年、術士遊俠數不勝數。
五桑大山壁立千仞,高入雲霄,有四個小峰圍繞在主峰周圍。天宗依山而建,分為四個平層,山腳平臺最大,稱為地臺,為初級弟子修習之處。中間稱為雲臺,供高階弟子及有身份之人修習居住,一般能稱是天宗弟子的,至少也是要居於雲臺。再往上是天台,為天宗宗主以及長老居處,此處已經高於雲霞,也沒有連線中間雲臺的雲梯棧道,若是修為淺薄之人,根本上不來。主峰之巔是仙台,供奉天宗創始人重山仙人及歷屆天宗宗主之處,不過也只有換屆的時候,長老,老宗主和新任宗主還有幾位星使才來這裡做儀式。四個小峰分別由四位星使居住,連同主峰形成相互牽制平衡之勢。南方有七彩湖環繞,更使五桑山靈力充沛,草木繁榮,實為名不虛傳的修習聖地。
二十年前五桑山經歷過一場浩劫,天宗分成了新舊兩派,鬧得不可開交,後來兩位長老相繼離世,天宗更換了新任宗主,加上魔界不斷挑唆,屢屢來犯,歷來順風順水的天宗元氣大傷,新宗主重整之後,已大不如前。不過近幾年魔界安安分分未跨過邊河,天宗也休養生息慢慢恢復起來。
七彩湖畔蓮花盛放,市井比以往更加熱鬧,浮嵐城內家家張燈結綵,迎接四方賓客,又到了一年一度天宗納新的時候。
街上熙熙攘攘,賣茶水的老張爺可樂開了花,浮嵐城內的客棧價格已經翻了兩翻,現在已經到了有錢也沒地方住的地步。不過不住旅店席地而睡也就罷了,反正是盛夏,可這水總不能不喝吧,這幾天攤上如流水席搬坐滿了人,又加了兩個爐子燒水才照應過來。
老張爺一邊倒水,一邊跟大家講他所知的天宗,不時還引來一陣掌聲。
“上官大哥,他說的可真神乎,也不怕被魔界的人聽了……”
“什麼魔界!這要是在二十年前,我老張也許會怕,不過小子,你現在可是在浮嵐!魔界早在二十年前就被天宗打回老窩去了。五桑山腳下,提什麼魔字!”
“是、是是。”約麼十四五歲的少年連忙賠笑。
周邊幾個喝茶的男子聽見這話紛紛笑起來,大嘆今時不同往日,魔界這麼多年沒聲沒息沒準都死光了云云。
少年身旁那位被稱為上官大哥的年輕男子輕蔑一笑,自顧喝茶。
“喲,快看快看,那就是天宗的弟子吧?”
街角處走來五六個白衫青帶的男子,手握寶劍,正四下看著彷彿在找什麼東西。為首的一位男子正是天宗青龍系大弟子司馬坤塗,青年英俊,腳步極輕,一看便知修為不俗。但顯然這幾人是走了很久,額頭都有細細的汗珠。
一位天宗弟子輕聲問道:“師兄,這太陽都快下山了,我們還找嗎?”
“算了……都兩天了,回去吧。可能真讓白虎使說對了。”司馬坤塗嘆了口氣。
“這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現在連人都沒了……”
“江臨!”司馬坤輕怒道。
喚作江臨的弟子自知說錯了話,連忙閉嘴。一行人魚貫向五桑山走去。
“上官大哥,我剛才用天風地聽之術聽到他們說在找什麼孩子?”少年輕輕戳了一下喝茶的男子。
“莫川,這裡是浮嵐,法術不要亂用。”
“是——上官天離大人,小的知道啦……”叫莫川的少年懶洋洋的抱了抱拳,忽然向旁邊一指:“大哥你看!”
上官天離應聲向莫川所指之處望去,發現那是一個賣包子的小鋪。
“沒有錢吃什麼包子?小丫頭片子!”包子鋪的夥計正氣勢洶洶的責罵一位年輕的姑娘。
那姑娘一襲紫衣,十分清瘦。手裡拿著一個已經咬了一口的肉包子,好似放回去也不是,再吃下去也不是,委屈的站在包子鋪前,頭垂的很低很低。
“哎,老闆,不就一個包子嘛,也沒多少錢,何必難為人家呢,我幫這位姑娘出了。”上官天離笑著走過來遞給包子鋪老闆兩個銅錢。
“哎呦,遊俠好心人吶!”老闆一臉笑容,忙接過錢幣,接著又向那低著頭的女子大聲道:“有人幫你出錢啦!還站在這幹嘛?穿的人模人樣的竟然一文錢都沒有,哼。”
那一襲紫衣的年輕女子似是委屈至極,忽然間將手中已經咬了一口的包子狠狠扔在地上,接著頭也不抬,轉身便入雲端,化為一道紫光,飛身而去。
包子鋪邊一群看熱鬧的人,忽然間被這一幕看得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