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張口吹出一股強風,飄起素幛。
易天行大邁一步,跨過供臺,回頭對群豪說道:“兄弟走在前面,替諸位開路。”
神丐宗濤高聲說道:“善、惡在於一念之間,易兄請等等老叫化……”,飛身一躍,落在易天行身側說道:“咱們一道走吧!”
易天行道:“三十年武林生涯,兄弟第一次得宗兄這般垂愛。”
宗濤肅然說道:“老叫化生平之中,殺人不能算少,但卻無一件耿耿於懷,老叫化生平最大一件難忘之事……”
易天行道:“可是與令師妹有關嗎?”
宗濤道:“易兄之言,雖不中亦不遠。老叫化難以忘懷的事,就是未取得掌門金牌……”
易天行騰出一手,探入懷中,說道:“兄弟可以使金牌歸於宗兄。從今之後,再不必受令師妹的牽制了。”摸出一片金牌,送到宗濤面前。
宗濤凝目望去,果是恩師失落的金牌,一點不假,不禁愣在當地。
易天行微微一笑,道:“如若兄弟還能生離古墓,自當帶宗兄去見令師妹一面。”
宗濤黯然一嘆,道:“往事如煙,只要收回金牌,我已不願再見她了!”
易天行呵呵一笑,道:“兄弟誠然未為善事,但我手下之人,大都惡跡昭著。令師妹已被我囚禁在一處幽密的山洞之中,如若兄弟不能出這古墓,她勢必終老那幽密的山洞不可,那也是她的報應。”說話之間,大步向前走去。
宗濤緊隨在易天行的身後,運氣戒備。
群豪略一猶豫,齊齊舉步而行,魚貫相隨。
只有南海門一幫人站著未動,徐元平仍然在運氣調息。
金老二緊緊貼在徐元平的身旁,滿面俱是關切之色,他本想探問徐元平的傷勢,但又不敢打擾徐元平運功調息。
紫衣少女緩步走到徐元平身前,又回頭走了過去,突又轉過身來,呆呆地望著徐元平,她心裡似乎也頗為激動,閃動的眼光,似是從垂臉黑紗中迸射出來,更似含蘊著許多言語。
梅娘輕嘆道:“孩子,你心裡有什麼話,只管說出來便是,怕什麼?”
紫衣少女點了點頭,只見徐元平睜大了眼睛,望著自己,忍不住嘆道:“你心裡為什麼還要想著我?你若當我死了,該有多好。”
徐元平緊閉嘴唇,一言不發,但神色卻更激動。
紫衣少女悽然一笑,道:“有時我真希望自己笨些,人若笨些,心裡的憂煩苦悶就會少的多了。”
徐元平道:“你若當我死了,心裡的苦悶也許會少些。”他似乎費了許多氣力,才將這句話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