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只不過諸位生死之機,操諸老夫的手中而已。”
易天行道:“你武功再高,只怕也難以擋得中原高手的合擊。想你在重傷之下,必將一舉破壞這古墓機關,大家玉石俱焚,同歸於盡。”
青衣老人冷笑一聲,道:“看眼下之人,只怕還設有老夫敵手。”
易天行道:“好大的口氣!”轉眼向徐元平望去,只見他雙眉聳動,星目閃光,滿臉不服之色,似是已被那青衣老人誇口之言激怒。
楊文堯心中一動,介面說道:“如若我們中原武林中人,都能夠顧全大局,暫棄個人恩怨,合力對付你,哼哼,只怕南海門下將盡作這古墓之鬼。”
徐元平神色連變,冷冷說道:“殺父凌母之仇,似海如山,不能手刃元兇,奠祭於父母靈前,亦當以身殉仇,安心於九泉之下。易天行,咱們這筆帳,已難再拖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易天行右手一撩長衫,從腰中取出一條五寸寬窄的皮帶,皮帶之上插了四柄藍芒盈盈的柳葉飛刀,左手迅快又從腰間抽出一把七星短劍,說道:“在下早已預料到冤家路窄,你我之間,終究是免不了一場火併,為了你手中寶刃鋒利,在下早備了五支七星短劍,和二十口淬毒的緬鐵飛刀……”
徐元平道:“不論你帶多少兵刃,儘管施出就是。”
易天行笑道:“我這二十口淬毒飛刀上,毒性絕倫,見血封喉,你可要小心了!”
徐元平目注易天行手中那淬毒飛刀,心中暗暗忖道:那飛刀只不過五寸長短,定是當作暗器施用,如若他分取施放,不論手法如何快速,也難傷得了我。他既然再三提出淬毒飛刀,或將有奇奧手法,倒是不可掉以輕心,傷在他這淬毒飛刀之下,那可是大不合算的事。心念一轉,立時暗中運氣,捧劍而立。
易天行眉頭微微一聳,滾下兩顆汗珠,緩緩把那插滿柳葉飛刀的皮帶,系在腰問,隨手取出三口淬毒飛刀,扣在右手,左手七星短劍斜斜指出,蓄勢以待。
全室中突然靜寂下來,群豪個個屏息凝神,看著這—場即將展開的龍爭虎鬥。場中對峙的徐元平和易天行,神色亦不相同,徐元平臉色愈來愈見莊嚴,易天行卻是緊張異常,頂門上,汗水淫淫。
忽聽那紫衣少女輕輕嘆一口氣,低聲對那宮裝美婦說道:“那人捧劍而立的姿態,可是上乘馭劍術的起手之式嗎?”
宮裝美婦道:“不錯……”
餘音未絕,突聽易天行長嘯一聲,右腕一振,三口柳葉飛刀,疾電而出。
徐元平吐氣出聲,右手疾揮一圈,戮情劍幻化出一圈繞體青虹。
只聽幾聲錚錚脆響,三把柳葉飛刀,分成六截,跌落在實地上。
徐元平又恢復了莊嚴的神情,捧劍靜立不動。
易天行突然縱聲長笑,聲如龍吟,四壁回聲,滿室中盡都是長笑之聲。
過了片刻易天行揚腕撒出五口柳葉淬毒飛刀。
這次手法特殊,五刀去勢極緩,有如生翼海燕,盤轉而飛,當先兩把飛刀,相距徐元平三尺左右時,突然相撞一起,後面三口飛刀,後發先至,突然加快行速,電射而至,分襲徐元平前胸、咽喉和小腹三處要害部位。
徐元平戮情劍隨手一揮,幻起一片劍花,三口飛刀盡為那劍花擊落。
神丐宗濤急急喊道:“當心那後至兩刀!”
話剛出口,那相撞一起的兩口柳葉飛刀,突然一齊疾沉而下,急襲徐元平的前胸。
徐元平掃出的劍勢尚未收回,兩刀已近前胸。
只聽那紫衣少女啊呀一聲,暈在那宮裝美婦的懷抱之中。她身體本來嬌弱,這番跋涉行動,體力早已不支,服毒被救元氣未復,眼看徐元平要傷在那淬毒飛刀之下,心頭一急,氣血上湧,一下就暈了過去。
匆急之中,只見徐元平陡然一收小腹,迅快絕倫的向後退了兩步。兩柄淬毒飛刀,掠著他衣服掃過跌落在實地之上。就這一緩工夫,易天行已借勢攻到,七星劍幻起三朵劍花,迎面點到。
這等高手相搏,差不得一毫一厘,徐元平手中雖有寶刃,但已來不及舉起迎敵,只好疾向一側閃去。
寒鋒掠體,鮮血噴灑,徐元平左肩之上,連衣帶肉,被劃裂了一道三寸長短的血口。
易天行一劍得手,正待追襲,卻被徐元平飛起一腳逼退兩步。
瞬息間殺機變化,勝敗形勢,全盤轉變。
易天行似是自知傷敵之機已失,立時倒退,重歸原位。
徐元平右手舉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