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準來人去向,兄弟已略施薄懲,聊謝歉疚。”丁玲道:“貴堡門規如此森嚴,佩服,佩服。”
查玉淡淡一笑,回頭又吩咐三個黑衣大漢道:“快去把房內兩具屍體取出,連同王中,一併運到荒野理好,回到店中等我去吧,此地已用你們不著,也免得給我現眼。”
三個黑衣大漢齊聲說道:“多謝堡主法外施思。”一個抱起三中,另兩人躍入復室抱出兩具屍體,三個人抱著三具屍體,縱身躍上屋面而去。
查玉待三人去後,笑道:“兄弟本想把這次群雄聚集洛陽之事詳盡奉告三位,再行出手,但經此一變,只怕時機無多,兄弟以適才來人口氣判斷,可能是千毒谷中三個老毒物之一親身趕到,以三個老毒物在江湖身份地位而論,決不會臨敵遁走,定然發現什麼重要之人,才突然追蹤而去,說不定也就是咱們追尋之人,三位暫請悶上一會,先行追查出事情真象,兄弟再行詳盡奉告,有餘兄和賢姐妹同行,縱然遇上老毒物,咱們也可以和他硬拼上一陣。”
丁玲笑道:“少堡主高見,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走。”說完,當先躍上屋在。
一片夜色,毫無一點可資追查敵蹤的痕跡。查玉道:“只怕敝堡中弟子所言有誤,徒勞幾位往返。”徐元平躍上屋脊之後,就留神向四外檢視,忽然瞥見數丈以外屋面上一影凌空而起,直升兩丈多高,才斜微薄北方落去,沉入夜色中不見,不禁心頭一驚。只聽查玉笑道:“千毒谷三個老毒物久已享譽江湖,輕功自有超人之處,追之恐已不及,我們眼下要緊之事,是先要找出……”
徐元平低聲接道:“有人來啦,快些隱起身子。”當先一伏身,隱在屋脊後面。查玉和丁氏姐妹緊隨著伏下身子。查玉似是不信徐元平的耳目靈敏能在自己之上,伏下身子後仍然抬頭向四外搜望,果然見兩條人影,迅如流矢而來,轉眼間已到對面屋頂,略一張望,縱身躍是,閃電手暗叫了一聲慚愧,低聲對徐元平道:“餘兄是否有興致和兄弟一起檢視一下,想不到這座萬盛客棧,竟成了藏龍臥虎之地。”徐元平微微一笑,道:“少堡主如有興致,兄弟當得奉陪。”查玉回頭又對丁氏姐妹笑道:“賢姐妹請替個師兄和兄弟掠陳。”說完,一挺身,當先躍起,人升八尺,突然挫腰蜷腿,懸空一個筋頭,倒翻出一丈多遠,疾沉而下。徐元平暗讚一聲:好俊的身法,緊隨著一提其氣,原臥姿勢不變,身軀倏忽而起,雙臂掄動,盤空疾轉如輪,橫越過一層屋面,落入屋後。
丁氏姐妹目睹兩人奇絕的輕功身法,不禁暗自讚佩丁鳳忍不住低聲問道:“姐姐,查玉那懸空翻身的身法,雖然奇妙,但如輕功到了上乘境界,不難辦到,徐相公身法,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之學,不知是哪門哪派的功夫?”
丁玲道:“此人確使人難測高深,我這幾日暗中留神觀察,發覺他武功時時刻刻都在突飛猛進之中,單說他和駝背老人動手一件事,初交手時,他似乎有些手忙腳亂,哪知愈打愈是沉穩,招數越來越奇,掌力也愈打愈是雄渾、強勁,這等事情實在使人百思難解。總之,此人胸博武學,浩瀚如海,咱們要好好籠絡住他……”話至此處倏然住口,沉吟一陣,又道:“妹妹,據姐姐日來冷眼旁觀,你似是已對徐相公動了真情,不過,人家卻是毫無半絲情意於你,此事必須要善自區處。一個不好,不但會弄巧成拙,而且還會使人小覷於你。”
丁鳳粉臉一紅,辯道:“姐姐一向傲氣凌人,從不肯受人半點閒氣,為什麼……”
丁玲微微一笑道:“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竟敢和我頂起嘴來,我說的都是好意,你要不肯聽,以後出了事,可別來找我。”
丁鳳急道:“我哪裡敢和姐姐頂嘴,不過,我看徐相公實是個很好的人,他武功雖然使人莫測高深,但心地卻很老實,不像是個狡詐之八。”
丁玲抿嘴一笑,道:“我也未說他狡詐呀,我看你是迷了心竅啦。”
丁鳳嬌靨上又泛起一片紅霞,緩緩地問道:“姐姐,我心中有一句話,也不知是不是該問姐姐?”
丁玲看她臉上神色,大異往昔,羞怩之中,微帶憂慮,心中油生惜憐,微微一笑,道:
“咱們是親生姐妹,難道還有隔閡不成,什麼話儘管對姐姐說吧。”
雲夢二嬌雖一母同胞,但兩人性格卻是大不相同。丁玲城府深沉,機智絕倫,外貌如花,心地卻毒辣至極;丁鳳形貌雖和姐姐一般的嬌豔欲滴,但生性較為善良,處事機智,卻難及待姐姐。平日兩人在汪湖上面走動,丁鳳一切都聽著姐姐的指示去做。丁鳳沉吟一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