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玉道:“好說,好說,賢姐妹聲威卓著,名播大江南北,不是兄弟奉承,南七北六一十三省,誰不知雲夢雙嬌的大名。”
丁鳳插口接道:“少堡主救了我們姐妹一場,依據武林中規矩,我們也該車近一報,少堡主有什麼賜教之言,但請說出,只要我們姐妹力所能及,定當全力以赴。”
閃電手望了徐元平一眼,欲言又止。
丁玲略一沉忖,道:“不敢相斯,這車伕乃是我們鬼王谷門下弟子餘仁所扮,什麼事請說不妨。”
查玉微微一笑,道:“兄弟斗膽再問一句,不知賢姐妹是否已決定和我們查家堡合作?”
“丁玲點頭笑道:“千毒谷中的人,已經下手對付我們姐妹,形勢相迫,愚姐妹已無選擇餘地,少堡主如出誠意,我們歡迎還來不及呢!”
查玉道:“兄弟之言,句句出自肺腑,決無半點虛假,敢問賢姐妹,貴谷中只有兩位趕來嗎?”
丁玲道:“不瞞少堡主說,愚姐妹在三個月前,遇得本谷中傳事弟子,轉傳家父手諭,著令愚姐妹趕來洛陽,相助三叔父辦一件緊要大事,只是那手逾之上並未說要辦什麼事情。
愚姐妹接得家父手諭之後,就匆匆趕來此地,不想三叔還未趕到,也許家叔在途中遇上了什麼事故,但家父令出如山,家叔縱有要務,也不敢延誤大事,今晚不到,明日午時之前,定可趕至。”
她素知查玉城府深沉,如若據實相告,決難使他相信,不如騙他一騙再說,一番謊言,說來是絲絲入扣,毫無破綻,饒是查玉機警過人,也被騙的服服貼貼,當下點頭一笑道:
“這就難怪了。”丁鳳常和姐姐一起伴遊江湖,兩人心意相通,聽完姐姐一番謊言,立時介面笑道:“我姐姐原想家叔在今夜二更之前,定可趕到洛陽,和我們姐妹見面,所以才約少堡主二更相會,哪知事出意外,家叔迄未趕到。”
查玉道:“也許丁老前輩早已到了洛陽,眼下正在追索事情真相,無暇和賢姐妹相晤。”
丁玲道:“但願少堡主之言說中,家叔早到洛陽,也免得愚姐妹無所適從。”
查玉略一思作笑道:“說起此事,實令兄弟慚愧得無地自容,令尊手份之中,既未提起此事,自是難怪二位有茫無頭緒之感,但兄弟卻是專程為此事追蹤趕來,眼下也有著茫無頭緒之感。”丁鳳微顰眉頭,問道:“以神丐宗濤,和千毒谷中的老毒物身份之尊,都肯親身趕來,想來要辦的定然是震驚匯湖的大事了。”
查玉笑道:“何止是神丐宗濤和千毒谷的老毒物,兄弟雖不敢說天下武林同道有名人物都會趕來,但凡是聞得此訊之人,只怕都要日夜兼程而來。”丁玲道:“不知為著何事?”
查玉微微一笑道:“賢姐妹是否聽得令尊等談過十年前南海一奇,攪亂衡山英雄大會之事?”
丁鳳道:“此事仿似聽得家父談過,但不知和眼下洛陽之事,有什麼關聯之處?”
查玉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十年前,衡山那場英雄大會,實為武林罕見盛事,不但一宮、二谷、三堡中有人參與,就是譽滿黑白兩道的神州一君易天行,也親身臨會,黑白兩道中的主要精英人物,大都是親自出席,因為易天行發起的這一場英雄大會,旨在消解黑白兩道中的宿怨,以少林、武當兩派的掌門之尊,竟也應邀赴會,這固然是神州一君的威望所致,但主要的還是那場英雄大會對今後江湖間黑白兩道的紛爭仇殺,將有一個極重大的決定,各門各派中人,無不關心這場英雄大會的後果。
哪知盛宴初開不久,突然有一位白髯老叟,帶著一個頭梳雙辮的小姑娘,闖入會場,自稱來自南海,當著數百位武林中一流高手,侃侃而談,大駁中原武學。初時都還認此老是個瘋狂之人,也無人和他計較,但在聽得幾句之後,全場立時鴉鵲無聲,因那老叟在駁斥武學言詞之中,確實句句中的,字字秘奧。
那老叟在目睹全場筷住杯停,竟也突然住口不說,緩緩從懷中摸出一本黃皮書冊,高舉手中,笑道:“老朽這本書上,不但記載了破解中原武功的手法,而且還有我們南海本門無上內功心法,只要能有人接得老朽十招,我就把這本書奉送於他。”說至此處,忽聽一聲悶哼,飄入室中,聲音極是微弱,如非耳目靈敏之人,決難聽得出來。
閃電手倏然住口,躬身深臂,抓起存放在門後的一具屍體,丁玲卻一個轉身,呼的一聲,吹熄了室中燭火。復宣中陡然間黑了下來,但卻個個運功戒備,夜暗的斗室中充滿了緊張。
忽聞窗外,響起了一聲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