掄,懸空打了兩個轉身,飄落到四五丈外。
這卓絕的輕功江湖上極是罕見,連易天行也看的證在當地。楊文堯、查子清、丁炎山、冷公霄臉色陰暗不定,忽憂,忽喜,十分複雜。
原來他們心中,除了驚佩徐元平的輕功之外,對那黑衣人手中金筒發出的濃煙、暗器,為之心絃驚蕩;但卻又混入了一絲慶幸之心、暗道:幸非是我,如果是我,不傷在那濃煙下,亦必傷在那銀絲般的暗器中。凝目望去,只見那濃煙散佈約一丈方圓之後,忽然靜止不動,也許它仍在散佈,只是散佈的很慢,已非目力能夠看得出來。象高聳的峰尖山上,凝滯的雲氣,像清晨絕空間,迷漫的一片白霧。那黑衣人兩擊未逞,他是甚為驚愕,呆站了一陣,才縱身而起,直向徐元平停身地方撲去。
徐元平已不願再讓他有機會放出金筒中暗藏的濃煙,提聚功力,蓄勢以待。那黑衣人躍撲過來時,立時大喝一聲,舉拿劈出。一股強猛絕倫的掌力,直撞過去。
那黑衣人已然縱身而起,再想閃避徐元平的掌力時,哪裡還來得及?只覺前胸一震,吃那撞擊過來的劈空勁氣,震的直飛起來,跌落到六七尺外。這一記劈空掌力,遙擊到一丈四五以外的人,仍然有這等強猛之力,全場中人,無不為之心中一動。
易天行一皺眉頭,舉手在頭頂上一揮。環伺周圍的黑衣人,立時迅快的散開,各自搶了方位,舉起手中金筒,準備合圍而上。只見那被徐元平擊中的黑衣人噴出一口鮮血後,掙扎而起,手中金筒對著徐元平一送。兩道藍色的彈丸,疾射而出,直向徐元平打去。徐元平已知那金筒中藏的暗器樣樣厲害無比,不敢用掌力劈打,縱身而起,躍落到兩丈開外。
兩粒藍丸,帶起了一串光焰,撞在徐元平停身處的青冢之上。只聽一陣輕微的波波之聲,兩粒藍丸同時爆散開來,化成了兩團車輪大小的藍色火焰,落在草地上,立時熊熊燃燒起來,剎那間火光大盛,濃煙騰空,籠罩了兩丈方圓。
那青冢附近雖是青草,但那藍焰的燃燒力強烈無比,只一沾到,不論砂石青草,一樣的燃燒不熄。徐元平暗叫了一聲僥倖,付道:我如用掌力一擋,那藍丸爆散開來,估在身上,勢非活活燒死不可。這一隻金筒中藏了這麼多暗器,而且件件絕毒無比,一人施用,已使人防不勝防,易天行手下卻有三十六人施用此物,只怕要把目下武林鬧一個天翻地覆……思忖之間,那掙扎的黑衣人,突然鬆開手中金筒,倒在地上死去。楊文堯突然振臂而起.疾如離弦流矢一般,向那黑衣人屍體所在躍去。就在楊文堯發動的同時,那六個懷抱短劍的白衣童子,也一齊飛躍而上。
楊文堯身法較快先行躍到,手臂一探,向地上那金筒抓去。
忽聽易天行大聲喝道:“楊文堯,你不要命了嗎?”
楊文堯聽得他大喝之聲,不禁一怔。
就這一緩之勢,六個白衣童子已經趕到,團團把楊文堯圍了起來。楊文堯目光環掃了六個白衣童子一眼,冷笑一聲,道:“哼!原來是六個乳臭未乾的孩子。”
他口中雖然說的輕鬆,但見六人手中短劍光華閃動,耀目生花,一望之下,立時可以辨出不是平常的兵刃,如若六人沒有相當的武功,易天行決不會把這等寶刃,交給他們施用。
那六個白衣童子,不但一個個長的眉清目秀,而且身材衣著也都是一般的模樣,也一樣繃著臉。一副凜然難犯的神情,目光隨手中短劍移動,莊莊嚴嚴誠城敬敬。
楊文堯忽然心頭一凜,趕忙提聚真氣,抱元守一,凝神運動,蓄勢而立。原來他忽然發現環伺在四周的六個白衣童子,竟然都身具上乘劍術,他們起手中寶劍時不苟言笑的態度,城城敬敬神色,正是上乘劍術出手的準備。
這發現使他及時的提高了警覺,運勁持敵,但也使他心神為之震動,想不到易天行的手下雖是三尺之童,亦不可輕侮。
只聽易天行的長笑之聲響蕩荒涼的山野,直衝霄漢,歷久不絕。這笑聲顯示他充沛的真氣,只聽得冷公霄、丁炎山心頭凜然。因為那長笑聲中表達出深厚的內功,使幾人都覺出望塵莫及,也不像一個剛剛受過重傷的人,復原的這等神速。
易天行剛才可能是偽裝受傷,倍受傷拖延時間,留下了群豪,然後召集屬下高手,把群豪一鼓殲滅,一個不留……。
突然間長笑寂然,餘音嫋嫋散入高空。
易天行沉重的聲音,傳入耳際道:“諸位已看過那金商中所藏的暗器了,諸位哪個自信有能躲過三十六隻金筒的暗器齊發,不妨出來一試!”一陣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