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咽喉如物堵塞,竟是接不下去。
金老二滿眶熱淚,“孩子,苦了你啦!”
徐元平拭一下臉上淚水,說道:“開好如若不能救出叔叔,平兒死了也難以矚目。”
梅娘急步走了過來,問道:“孩子,你剛才說她答應了你什麼事?”
徐元平道:“她答應釋放我金叔父,果是言而有信,老前輩見著她時,請代我相謝一聲,在下就此別過了。”深深一揖,背起金老二大步向前走去。
梅娘怔了一怔,喝道:“站著。”
徐元平停下腳步,回身說道:“老前輩有何教諭?”
梅娘長長嘆息了一聲,側目對那高大的駝背之人說:“你回莊去吧!”緩步走了上來,接道:“孩子,你們相見之後就沒有談過別的事嗎?”
徐元平道:“沒有,我只求她釋放我叔父,承她一回答應,怎敢再多相求?”背起金老二放步行去。
梅浪望著他大步而去的背影,心中泛上來一股淒涼之感,暗暗嘆道:“她生性好強,不論何等男人,從不稍假詞色,這次受了這麼大挫折,如何能受得了……”
想著,想著,心頭火起,突然一頓手中竹杖,大聲喝道:“給我站住。”抬頭望去,徐元平已走的不知去向。原來她在低頭沉思之時,徐元平已加快腳步而去。夜色中但聞迴音響蕩山谷,繚繞耳際,歷久不絕。她呆呆的站了一陣,忽然想到該回去看看那紫衣少女了,時轉身,奔回在院。她心中優急,疾奔如電,眨眼之間,已到花樹環繞的高樓之下,急步衝入樓中,直向三樓趕去。只見那紫衣少女面窗而立,望著月色呆呆出神。梅娘一直走到她身旁尺許之處,她仍然揮無所覺似是正在想著一件沉重的心事。
梅娘舉起左手,輕拂著她垂在肩後的長髮,柔聲說:“孩子,你在想什麼?”
紫衣少女緩緩回過頭來,滿臉哀怨之情,幽幽說:“梅娘,我今年幾歲了?”
梅娘吃了一驚,暗道:“這孩子氣瘋了嗎?”目中卻十分慈愛地答道:“你怎麼連自己的歲數也記不起了,今年十八歲啦!”
紫衣少女緩緩舉起左手,扶在窗門上,說道:“十八歲了,那該早嫁人了。”
梅娘證了一怔,道:“什麼?”
紫衣少女一笑,道:“你叫什麼!我將來總是要嫁給人家作婦婦啊!”
梅娘黯然一嘆,兩行老淚順腮而下,搖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