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濤笑道:“做叫化無拘無束,何等自在,豈肯改頭換面,皈依三請教下……”
天玄道長接道:“貧道早已料你一定不肯,大殿外七重門戶,都已擺好劍陣,諸位怎麼來,還請怎麼出去。”
徐元平道:“這是什麼戒條?如此不通情理,你擺下七重劍陣,難道我們就怕了不成?”
心動中憤怒,不自覺的流現於神值之間,只見他劍眉微動,兩目中神光閃閃。宗濤一看徐元平的神態不對,怕他出言頂撞,鬧成僵局,趕忙介面說道:“七重劍陣,非同小可,不論老叫化是否能夠闖過,只怕難免有所傷亡。”
天玄道長笑道:“你們手下留神一些,也就是了,快些走吧!”
宗濤知他確實格於它中戒規,並非有意相難,拱手一笑,道:“老叫化就此拜別了。”
雙肩一晃,人已出了大殿。
閃電手查玉抱拳對天玄道長一揖,道:“晚輩也要告辭了。”
天立道長揮手一笑,道:“你們都該走啦!”
丁玲拉著丁鳳右手,無限依戀地說道:“妹妹安心留此學習武功,過些時我再來看你!”
丁鳳黯然說道:“姐姐武功尚未全復,路上要多多保重,小妹不能隨侍身側,照顧你了。”丁玲婉然一笑道:“不妨事,我一離開此觀,就直回鬼王谷去。”
丁鳳星目惻顧了天寶道長一眼,看他面無倔意,低聲求道:“師傅,我想送姐姐一程。”天玄道長道:“只准送出大殿。”
丁鳳道:“弟子遵命。”牽著丁玲玉手,緩步向殿外走去。
那小叫化和金老二緊隨丁氏姐妹,徐元平走在最後。
出了大殿,小叫化和查玉立時加快了腳步,急迫家濤,丁玲丁鳳卻握手對立,依依不捨。徐元平暗裡嘆息一聲,大步由兩人身側面過。丁鳳忽然高聲喊道:“徐相公……”
徐元平回身走去,說道:“姑娘有何教示?”
丁鳳淒涼一笑,道:“你對我這般客氣了,數月不見,咱們好像陌生了不少。”徐元平眨眨眼睛,笑道:“二位姑娘相待徐元平諸般好處,在下終身難忘。”
丁鳳幽幽說道:“但願你過些時和姐姐同來看我。”
徐元平沉吟一陣,道:“玄武官素不許外人擅入,我如來看姑娘,只怕難進宮中的道人攔阻……”
他心地純直,覺著如要答應了來看丁民,不論如何險難,也要依約而來;但想到玄武宮的重重警戒,來時難免一場拼搏,單單為了探望丁鳳,和官中遭人動手,豈可貿然應允。
丁鳳嫣然一笑,道:“你如果真的肯來看我,我就到宮門外面接你。”徐元平道:“我身負大仇,今後行蹤難定,縱然答應了來此看你,也不知何年何月才來……”
丁鳳道:“不論你何年何月來,我都將耐心等待!”
丁玲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妹妹,徐根公要事纏身,你怎能這般的強人所難……”丁鳳微微一怔,道:“姐姐說的不告……”
丁玲接道:“天玄道長乃當今武林中一代人傑,肯自願收作為徒,可算千載難求良機,你要善為珍重這段時光,下番苦心,莫負恩師之望。”丁鳳道:“姐姐之言,我當深銘肺腑,恕我不遠送了。”徐元平突然一揚雙眉,接道:“一年後,徐元平如尚活在人世,當會舊地重遊,相探姑娘。”抱拳一揖,轉身大步而去。
丁玲掙脫了丁鳳緊握的右手,笑道:“妹妹快請回到大殿去,巴!”丁鳳點頭微笑,緩緩轉過身去,漫步踱入殿門。
丁玲加快腳步,追了上去,轉過殿角,只見神丐宗濤等,正在等地。徐元平低聲說道:
“姑娘請走中間,家老前輩領先,在下斷後。”丁玲不謙辭,急趕兩步,隨在金老二身後。
宗濤回頭笑道:“闖陣之時,切勿出手傷人。”
大步當先衝去。這是緊依大殿的第一重門戶,八個中年道人各執長劍,並肩而立,攔住去路。
宗濤左拿一揚,大聲道:“小心啦!老叫化要出手了。”
餘音未絕,掌力已發,一股強猛的掌風,直撞過去。八個道人忽然齊齊向旁邊門開,動作純熟,身形一錯而過。
就這一瞬工夫,宗濤使出上乘輕功,搶到門口,雙掌“分花拂柳”分向左右拍出。
八個道人的長劍也同時揮灑出一片精芒,封住了出路。
宗濤拍出拿力強猛,八個道人劍勢未及宗濤,人已先被震退。
那幾個道人各自向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