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練把玩著狗崽兒的小肉爪子,淡聲道:“無妨,起來。”
無淵頷首沉聲:“謝殿下。”
這次蕭練獨自一人離開京城,自是他們一眾影衛的失職,即便蕭練的身手足以應對肅王府的暗樁,可讓主子置身於險境,便成為了他們罪該萬死的證明。
無淵運氣於掌,對蕭練道:“屬下這就為殿下逼毒。”
攬香醉的毒性雖強,不過若是拼上他畢生內功,也還是有可能在兩日內為蕭練肅清餘毒的。
蕭練明白無淵的意思,自然不會讓他耗盡自己的心血,聞言搖搖頭:“不必,我自己也可以將毒性逼出,只是時日會久一些罷了。”
他神思混亂,以至於一時間竟忽略了自己居然下意識想要留在這裡的念頭。
無淵只好簡單地向蕭練彙報了一下近日京城中發生的大小事件,還沒等蕭練吭聲,他懷中的狗崽兒就先叫喚了起來。
“哦嗚——哦嗚——”
狗崽兒喝了幾日的羊乳,連叫聲都變得有力氣了不少,小短腿兒蹬得甚是有勁兒。
蕭練指指南北被褥的方向,吩咐無淵道:“將那邊的瓷碗遞與我。”
小東西叫成這樣,許是餓得很了,那小暗樁回來要是發現狗崽兒肚子不鼓,定然會心疼得不行。
無淵眉頭微皺,上前半步,準備接過蕭練手中的小東西:“這等粗活怎可讓殿下沾手。”
然而蕭練卻準確無誤地避開了無淵的手,側過身子,語氣裡充滿了對無淵的不信任:“它現在就像嬰孩一樣脆弱,你手上的力道怕是會捏死它。”
說著,復又用指腹沾了些羊乳,送到狗崽兒嘴邊。
嗅到食物的味道,狗崽兒立馬伸著小腦袋拱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