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真是騎虎難下,劉徹將劉陵遣到南越那個偏僻的地方去,她又不能不領旨,誰叫她是自己求的官!
聽了劉徹的這個聖旨,原本已寫好奏章的柬議大夫們,全都收回了自己的奏摺,他們不用在為劉陵當女官一事多做計較了,劉徹的態度說名了一切。而從另一方面來講,劉陵長袖善舞,倒真是出使閩越的好人選,這戰後安撫一事,估計很快就會辦妥吧。
劉徹見劉陵不說話,接著說:“南越自去年戰後,一直不安定,閩越王降服一事還未辦妥,此事一直困擾著朕。我相信巧舌如簧、長袖善舞的陵妹妹一定會將這件事辦妥,你要讓朝中眾臣看看女兒家的風采!”
聽他這麼說,劉陵只好苦笑到:“阿陵定不辱皇命。”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還傳來劉徹忍笑的聲音:“阿陵去了那邊,要多注意身體啊。”
劉陵不清楚自己詛咒了劉徹多少遍,憋氣的走出了未央宮。懷南一早就在宮外等著劉陵,請她上了車,往長安的住所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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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南見劉陵心情不好,他的心情也不好。他自然是知道自家翁主要被派往南越苦地,心裡忿忿的替她生著氣。
馬車在街上不緊不慢的駛著,懷南心中想著事情,沒有太注意周圍的事情。正在路口轉彎時,一個烏黑的身影突然衝了出來,倒在馬前。馬兒受到驚嚇,前踢高抬長斯,懷南花了好大功夫才將馬匹安撫下來。他正準備呵斥馬前的那個人,卻見後面又追來幾個大漢,三兩下就將那個人影按捆在了地上。
懷南見車駕受驚,現在又被阻,高喝出口:“好大的膽子,竟敢攔淮南翁主的車駕,你們都不想活了?”
那幾個大漢聽了這話,趕緊賠罪,把地上捆住的那個人往一旁拽去。
可是地上那個人在聽到“淮南翁主”幾個字以後,猛的抬起絕望的頭,悽聲喊到:“翁主救我,翁主救我……”
劉陵早被這群人堵的不耐煩了,現在聽到這個有些熟悉的聲音,不緊掀簾看去。
“慢著。”
劉陵將那幾個大漢留住,下車走到被捆綁的那個人前。只見糾結的頭髮中露出一張白皙秀氣的面孔,竟然是個女子!
“你認識我?”
那個汙穢的女子掙扎著往她腳邊靠去,說:“是奴婢,是奴婢啊!奴婢是皇后娘娘身邊的楚服,翁主還記得嗎?”
楚服?劉陵端詳著看著她,依稀記得阿嬌身邊似乎是有個這樣的人,但怎麼淪落至此了?
她問那幾個大漢:“這是怎麼回事?皇宮中的宮女怎麼在你們手裡?”
那個大漢沒見過權貴,早低著頭說:“他是我大哥買的奴隸,正要把她轉賣,我們真不知道她是宮女呀。”
劉陵想到其中定有蹊蹺,也沒多做糾纏,只說:“既是要賣,那我就買了吧。”
懷南和那幾個大漢迅速的交易過後,便給楚服鬆了綁,讓她跟在馬車後面回府了。
回去過後,楚服被人安排梳洗過後,便來見劉陵。
她撲通一聲跪在了劉陵腳下,哭泣的說:“奴婢多謝翁主的救命之恩。”
劉陵看看她,楚服早不是當年在宮中見到的那樣水靈了,現在就像是被人扎幹過後的人偶一般。
“你起來說話吧。你怎麼會淪落至此?”
聽到劉陵的問話,楚服泣不成聲的說:“奴婢不知道哪裡惹皇后娘娘不開心了,被她遣出宮回到了館陶長公主那裡。長公主見我不得皇后娘娘喜愛,也不想留在身邊,就把我轉賣,這一年中,奴婢被賣了很多次,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直到今日遇到翁主……”
“就這樣?”
劉陵這一問,讓楚服的心又糾結了,她害怕自己沒有價值,又會被劉陵賣掉,趕緊說:“不、不,奴婢知道很多事情,奴婢這就告訴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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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帖士:典客
典客,掌諸侯與少數民族部族首領朝覲事務、接待諸郡縣上計吏。屬官有行人,備臨時差遣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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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044 喜事嗎?
起了個早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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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最早的時候,奴婢不是館陶公主手下的侍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