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笑笑:“好,衣錦還鄉,才知道自己家原來有這麼多親戚。”
“我沒問你這個。”
“二老身體不錯,見我回去,心情更不錯,也不知道我的情況就要給我介紹姑娘,說的都是做人的本分,可我不是本分的人。倒是說說你吧,幾天不見,怎麼開始玩起這個了?”
“有點理由。”林蔚然輕描淡寫。
“不管是什麼理由都好,我帶了東西過來不先吃點?得到你秘書通知的時候才知道你前天好像感冒了?今天好像也沒怎麼吃飯。別難為人家討生活的人,你得注意保養,不然人事部門肯定要拿人開刀,現在工作可不好找。”
待林蔚然到身旁坐下,顧寰先給開了罐啤酒,往保溫棚身處望了眼,嘀咕了句‘勞民傷財’,一口啤酒下去,才問的直白起來。
“感情問題?”
林蔚然默不作聲。
“別人有錢了都是玩感情,玩女人,你這是成天玩自己啊。”
顧寰的感概讓林蔚然嗤笑一聲。
“你的**是你的**,但有些事終究還是有個人說說才好,雖然知道你有個姐姐。但看你不聯絡的模樣估計也說不上這些話,韓唯依更別提,你敢跟她說這些她一定跟你拼命,不過好在你還有我,所以不算孤家寡人,偶爾當一回你的情感垃圾桶也沒問題,不過你可不能哭。那樣太肉麻,也容易傷了咱們的情分,不好。”
有人插科打諢,明明溫度不低卻依舊顯得冷清的暖棚裡也算多了些生氣,往常林蔚然沉默的時候顧寰都能說上一整天,可這次瞧著沒什麼效果。顧寰也就跟著沉默下來,兩人喝完了一罐才開始吃點東西,期間顧寰提起了徐永哲的姑娘,說瞧著就單純好騙,接觸起來也沒聰明到哪去,屬於在男人那感動一次,能記個十年八載的型別。必須得有男人給她漲漲教訓,不然不好下手。林蔚然一開始還沒搭腔,等顧寰沉默了一陣方材開口,這一說不要緊,內容卻讓顧寰有點不能接受。
“不忍心就算了。”
“喂,你跟我提起的事現在說算了?三十歲不代表更年期,你可不帶這麼反覆的。”
“不是反覆,是我沒有那個時間。”
一聽這話。顧寰立刻從頭到尾認真打量著林蔚然,半真半假的問了句:“絕症?”
林蔚然放下沒吃幾口的披薩,沒半點開玩笑的心情,也不介面,而是莫名問道:“你說我們要再要贏幾次才能滿足?”
顧寰放棄,“別說哲學,我不懂。”
林蔚然認真說道:“不是哲學。是一個計劃,也可以說是一個提議。”
顧寰嚴肅了表情,洗耳恭聽,林蔚然也沒浪費他這副做派。言簡意賅:“我想用我剩下的所有運氣賭一次,贏一局。”
顧寰眨了眨眼,不明所以。
“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學金融的第一課時教授說過的一句話,金融最大的魅力就是槓桿。”
顧寰立刻會意,神情更加凝重,開腔詢問:“你想弄基金?”
“不單純是基金。”
林蔚然輕輕搖頭,緊接著把目前的想法和盤托出,顧寰聽的瞠目結舌,對林蔚然的用所有運氣賭一次、贏一局有了充分認識。
認識的不是計劃本身,而是林蔚然的孤注一擲。
他打破的是新韓十幾年一步一步的規劃佈局,甚至要放權退位,從企業會長向資本家的方向進行完全蛻變。他嘔心瀝血打造出今天的新韓從那天往後就只會是一串數字,所有的夢想成就都只能是與金錢為伍。
“增發股票的事理事會已經開始討論,找到合適時機,我們要新把基金中控制股票放出去,因為可能涉及到關聯交易,從今天開始你我在任何公共場合都不要見面,可能的話,儘量透過別人聯絡。日本方面按照原定計劃是要銷聲匿跡,現在不必了,留著殼子,以後還有大用……”
顧寰驚待著,對林蔚然突如其來的提議顯然沒能消化,“等等,你,為什麼這麼急?”
林蔚然打住話頭道:“我說過了,我沒那麼多時間。”
“什麼時間?”顧寰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兒讓你去冒這種風險?按部就班不好嗎?”
“風險和利益並存,如果成功,我會換成韓國國籍,到時候我就是能撬動韓國經濟的人,不必再用外國人身份做一層保護傘。而且電視的收購,還有參與進各項政策法案……”
“這些我不想知道,我想知道的只是你為什麼這麼急?林蔚然,這不像你。”
林蔚然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