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就是一陣委屈。
回應少的可憐,也不冷血的把界限劃清楚,人家說喜歡你說了好幾次,知道你也有那個心卻一直端著……難道非要讓自己把臉皮擱在地上踩著向你走過去?沒這麼欺負人的!
委屈到紅了眼圈,心裡還不一定有多少怨言,看到這樣的韓唯依,林蔚然就總是想起日本,那個坐在火爐前還縮在被子裡的女孩到底是病的有多嚴重?這個長相再加上智商不差,稍微有點運氣活的不是比這得輕鬆多了?
心疼勁兒一上來就下不去,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林蔚然也不免有些難受。可惜,這傢伙天生就不把任何事兒都寫在臉上,想要知道他的態度就要從瞭解他的方向出發然後去推測他的想法,喝了酒的韓唯依顯然是沒這個能耐,看他不動聲色,心裡的委屈就決了堤,回頭抹了兩把眼淚就開始跟林蔚然搶酒瓶,沒直接質問林蔚然你憑什麼管我,估計是還記得剛剛不和這傢伙說話,說話了就是小狗的賭咒發誓。
林蔚然鬆了手,是想順著她。可到了韓唯依眼裡就有點不一樣了,你看看,不是你女人管也不真心,意思一下就由得自生自滅了,真是虛偽。
林蔚然沒那個眼力把她的想法逐字逐句複述,鬆手也是權宜之計,看著韓唯依恨恨的去給自己倒酒,他直接起身走到女孩身後,雙臂從她腋下穿過,牟足了力氣往起一架,這‘親近’舉動來的突然,哪怕林蔚然起身在先,韓唯依也沒想到他會來碰自己,手裡的杯子一倒,酒水便在她上紛紛著陸,怒極的韓唯依一句罵人話就想出口,轉頭看到林蔚然的那張臉,緊緊抿住嘴角。
“女人喝點酒應酬一下就行了,哪能靠這個過日子?”林蔚然皺著眉,酗酒的指責還是沒說出口。
韓唯依這時候哪能聽他的?掙脫開男人,手立刻伸向桌上。喝了酒又上了頭,哪怕林蔚然是個坐辦公室的,韓唯依哪能有他敏捷?右手搶先把酒瓶拿在手裡,韓唯依撲了個空,轉而就去搶,林蔚然把酒瓶收回到胸前,韓唯依不管不顧的就撲上來,連連後退幾步,已經沒了好脾氣的林蔚然徑直就把酒瓶扔了出去。
‘嘩啦’一聲,酒瓶四分五裂。
韓唯依明顯被嚇了一跳,看著琥珀色的液體順著牆壁往下流,一時間沒了反應。
“真要喝,就別當著我的面!”
林蔚然顯然是惱了,皺著眉,虎著臉,新韓裡鮮有人見過會長大人生氣,因為這少年有成的中國人從來都是一張面無表情的撲克臉,可見過林蔚然生氣的幾位過後都不願提及當時的情形,久而久之,林蔚然在新韓職員間被妖魔化的趨勢便日益明顯。
干涉韓唯依的私生活林蔚然是沒那個資格。但想眼不見為淨,總不能由著女人胡鬧。做好了挨個巴掌甚至掛點彩的準備,韓唯依卻像是被嚇住了一樣看著牆壁不吭聲。等了會兒也不見女人動作,林蔚然拽起她一條手臂就往外拖。
出了門,一吹風,十月的天氣還是有些冷,看了眼身邊低頭像是在掉眼淚的女人,林蔚然還是脫下西服給女人裹上,同時把手掌往她面前一伸。
“鑰匙。”
韓唯依不吭聲也不動作。
林蔚然抓過她手上的揹包就開始翻找。
韓唯依撅著嘴瞧了他一眼,也不管場面上自己有多弱勢,繼續一聲不吭的高貴冷豔。
鑰匙到手。林蔚然也做不來那種幾句話就讓女孩破涕為笑、鬥志昂揚、芳心暗屬的暖男,說了句‘走’韓唯依不動,拖著她的手臂往前一拉,喝多了的這位小姐就一陣踉蹌,她仰起臉對林蔚然怒目而視,林蔚然把右手往女人身後一摟,半抱著再次邁開步子。
韓唯依想掙脫,可力氣怎麼能大過男人?較勁兒了半天也還是被拖到車邊,林蔚然開門之後一下子就把她塞進了副駕駛。
“老實點。回家了再鬧。”三番四次,韓唯依的不配合讓林蔚然扣不上安全帶。一味強勢只能適得其反,這一鬆口讓韓唯依這就沒了動靜。
關上車門,林蔚然從另一側坐上駕駛席。一直滴酒不沾就是等著女人喝夠了把她送回家,可那場景卻讓他逐漸不能控制自己。見她喝酒也不是第一次了,結果一次比一次心疼。兩人之間的關係或許徹底隔絕起來才不會傷人傷己……開著紅色法拉利的林蔚然鮮有的開始思考感情。
有些東西終究不能琢磨,感情就是如此。簡簡單單的喜歡或不喜歡永遠不是這複雜世界的定律,到處充斥的悖論跟不合理極容易讓人們沉浸其中。想要隔絕又哪有這麼容易。對人類來說,喜歡和愛,都是一種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