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才知道牌子的進口車,路上投注在她們母女身上好奇卻並非不帶著鄙夷的目光,一切的一切都讓她尷尬的無地自容。
那個時候的韓悼也還沒有‘子嗣凋零’,當母親當著幾乎全家人的面向韓悼也要求錢財時,那些從小生活在這裡的人們看向她的目光猶如實質,彷彿碎裂的刀片切割進身體,她想解釋,她想告訴所有人她並非是為錢而來,是母親欺騙了她,可是這句話到今天也沒能說出口,到今天也沒人能相信。
韓唯依記得入住之後她就是被分配在二層面向大門方向的房間,每天清晨醒來時總會聽到發動機的聲響,那時她會來到窗前,看著韓悼也在保鏢的禮遇下上車,然後看著剛知道牌子的進口車緩緩駛出大門。到了夜晚,每當氙氣燈的燈光射入房間並飛速閃過,韓唯依便會重新來到窗前,正好看到她的兄弟姐妹們為迎接父親排出整齊的佇列,而韓悼也下車之後卻也不看上一眼。
一年間,韓唯依沒和韓悼也說上一句話,除了偶爾見到時的點頭問候。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韓唯依不再從視窗關注父親的動向,她沒有去迎接韓悼也的資格,家裡僕人說她是野種。所以她父親才會不待見她,從那時開始她的飲食和服裝總會短缺,常人恐怕難以想象。在這樣一座賣掉夠十戶人家吃一輩子的別墅中,居然真的人會捱餓。每當這個時候。當韓唯依再望向窗外的時候,她的渴望便不再是父親,而是像鳥兒一樣飛翔,渴望什麼東西從天而降,改變她的人生。
“還記得那個說要帶你走的男人嗎?他和林蔚然沒什麼兩樣。不過他是貪圖你的樣貌,我給了他錢,他就走了。”韓悼也再度開口:“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告訴你男人不可以相信,結果你都做了什麼?現在林蔚然是貪圖你代表的利益。他身邊不缺美貌,你能給他什麼?”
韓唯依一臉木訥,拼盡全力才沒讓多年來的委屈發展成奪眶而出的淚水。
韓悼也對此視而不見:“所以他是你的對手,你唯一能讓自己一直留在他身邊的方式就是一個兒子,一個姓韓的兒子,這個孩子會繼承一切……我已經在協約裡充分確定了孩子的教育問題,他會一直跟在你身邊,和林蔚然保持距離。”
“我知道了。”韓唯依說。
突然順從的女兒讓韓悼也皺了眉頭:“不要以為你的小心思我不知道,也別對林蔚然有太多期望,你不是特殊的。別忘了。”
韓唯依低著頭,看向自己的鞋,當年。突然有一天那些虐待她的僕人都被趕了出去,正是那一天,韓唯依有了和其他兄弟姐妹們一起迎接韓悼也的資格,同樣是那一天,韓悼也下車之後面對因為終於被承認而充滿喜悅的韓唯依說了和今天一模一樣的一句。
你不是特殊的。
正是因為這句話,韓唯依才想到的逃。
韓唯依鞠躬之後離開房間,好像臣服的做派並沒有改變她當年早就做出的那個決定,她翻找出機票和行李藏在更隱蔽的地方,然後重新站在窗前。看著頭頂那片從當年起就一成不變的天。
是的,與其期待別人改變。與其從不相干的人身上去找那些慰藉,不如把自己改變。
……
“允兒xi想出演我們的作品雖然演技方面有些不足。但也並非完全無法勝任,透過一些拍攝手段可以彌補演技的問題,再說允兒本身就很漂亮……”鄭基勳導演住了口,和身旁的製作人李民浩對視一眼,互相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不滿。
李安東回過神來,立刻起身道歉:“對不起,我又走神了,真是對不起。”
鄭基勳導演無奈道:“李室長如果真的累了,我們就改約明天,反正允兒xi也不在。”
黑臉李安東十年難得一見得陪出巨大笑臉:“鄭導真是抱歉,允兒是被堵在路上了,新來的經紀人不會開車,所以才會發生這種情況,我道歉,真的道歉……”
“夠了!”製作人李民浩還是發了火:“你撒謊也不看看什麼時間?這個時候汝亦島都能飆車了,首爾還有哪裡會堵車?”
李安東頓時被噎住。
製作人李民浩:“李室長,既然如此我們就說實話了,如果不是新韓製作那邊來人說有投資意向點名女主角必須是林允兒,我們肯定不會用她!不管是演技,資歷,還是相貌氣質,林允兒哪裡適合做電影女主角?更何況還有高修來搭配?不瞞您說,高修那邊對我們選擇林允兒很有意見,今天是第一次意向洽談,身為女主角居然遲到了快半個小時!如果你們繼續是這個態度,我們即便不要這個投資,也絕對不可能會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