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行為能力。
林蔚然愣愣的站著,他又想起了顧寰,他想著那個要一場黑幫葬禮的漂亮男人,他想要完成他的夢想。
林蔚然把鋼筆倒空,白色的粉末匯聚在桌上,他笨拙的貼近這些白色粉末,鼻息卻讓粉末四處飄散,他不得不重新把這些粉末聚集在一起,然後屏住呼吸,用右手按住了一側鼻翼。
吸。
粉末嗆的他想要咳嗽,他卻忍住咳嗽,拼命的吞嚥著。
一種感覺直衝大腦,像是喝了好幾瓶極高度數的白酒,他拼著最後一點清醒將白色粉末塗抹在自己的上牙堂處,一次又一次。
林蔚然開始出現幻覺了,他正在一個雨天裡,腳下是一大片碧綠的草坪,他看到一個墓碑孤零零的聳立在草坪中央,他看到無數黑衣人撐著黑傘從他身邊經過,向著墓碑的方向走去。
林蔚然笑了,他坐在地上,很開心的大笑。
審訊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林蔚然隱約看到了吉利斯,還有他背後鐵青著一張臉的洪向哲。
ps:
劇本進行中,這個活兒如果下來,我估計有幾個月不能寫小說了,到時候會提前通知。
章節目錄 769 我有個朋友叫顧寰
林蔚然在病床上睡了長長的一覺,他足足兩個月都沒睡的這麼安穩過,他做了很多夢,夢見當這一切結束的喜悅情景,他夢見林允兒撲進他懷裡不停的說著你壞,夢見金泰妍坐在唱片牆前對他露出幽怨的小眼神,他夢見韓唯依踩著那雙十二厘米的高跟鞋迎面走來狠狠給了他一腳卻崴斷了自己的鞋跟,他夢見顧寰坐在工商銀行那被太陽曬的發燙的石階上,舉著開啟的啤酒罐對過往的漂亮女孩吹口哨。
是的,他沒有夢見顧寰的未來,所以他醒了,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第一感覺是強烈的頭疼,窗外射進來的陽光是那樣刺眼,他的喉嚨乾渴到幾乎說不出話來,緊接著他看到一個本應該呆在美國等著他去接回來的女人,然後想起來他忘記了答應她的那些事。
林蔚然忘記了韓唯依,韓唯依卻沒有忘記林蔚然,在一切塵埃落定之前她本不打算回到韓國,但不斷傳來的訊息卻還是讓她離開了安全的大美利堅。
韓唯依趴在床邊睡著,據醫生說林蔚然只是因為極度的疲勞和更極度的亢奮所以暈過去了,她不知道這種蹩腳的解釋其實是在掩飾某人的吸毒過量,看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林蔚然,她只注意到他的臉色格外蒼白。
十幾個小時過去,當韓唯依抵擋不住倦意睡去的時候,林蔚然醒了,他沒有勉強自己坐起身,而是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過去幾十個小時他腦子裡只有記憶的碎片。但大多數事兒卻記不清了。
可他還記著,顧寰死了。他叫他們給他一個痛快的。
韓唯依永遠記得這一天,林蔚然搖醒她。要她幫忙辦一件事,他說他想拍一部黑幫電影,需要找人,他想到一個場景,上百個黑幫打著黑傘在雨天為一個人送行,棺材要好的,要有真正的牧師,要白色的菊花或者玫瑰,要數十輛黑色賓士組成一支長長的車隊……韓唯依不忍心戳穿他的謊言。因為林蔚然的眼睛裡透著她永遠也無法體會的悲哀。
當天下午韓唯依就帶著林蔚然出院了,在吉利斯的幫助下林蔚然已經成為了自由身,苦等了一天的記者們如同蒼蠅般擁上了上來,拒絕輪椅的林蔚然走的很慢,他一言不發的置身在保鏢們的保護圈內,閃光燈照亮了他的臉,巨大的白色口罩不能完全遮住他臉色的蒼白。
“他贏了是不是?”記者們望著越走越遠的賓士探討著:“如果他輸了他不會這麼快出來。”
“你看到他身邊的漂亮女人了嗎?”另一個記者說:“如果他輸了他身邊還能有這麼漂亮的女人嗎?”
附近聽到談論的記者們恍然大悟,紛紛點頭贊同起這個意見。
一路上林蔚然都沉默著,他不想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韓唯依沒話找話的問了幾句,都沒得到林蔚然的答案,她放棄了自己的那點小心思。主動說出林允兒跟金泰妍都被s。m安排到了日本,是昨天的飛機,如今已經在日本一天了。林蔚然噢了一聲。韓唯依破天荒忍下醋意,她知道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會不在乎女人的這些小心思。也知道一個男人什麼時候會對這些置若罔聞。
目的地距離醫院不遠,就在市郊的一座小馬場。這裡在國際性賽馬大會時會給客人提供馬匹的寄存服務,尋常日子只供給想學騎馬的中產階級們嘗新鮮,但這裡有一片巨大的綠色草場,雖然不是一眼望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