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寰找到了。”林蔚然一窒,緊接著聽到高棉藥說道:“只剩下一隻手了。”
“其他的呢?”林蔚然下意識問。
聽筒那頭的高棉藥車停頓片刻,依舊用平靜的聲音對林蔚然說道。
“都餵狗了。”
……
三星和新韓雖從沒刺刀見紅,但從頭到尾都是劍拔弩張,只看明面上實力對比便判定勝負的都是傻子,這類人要麼在拉斯維加斯輸的當掉內褲。要麼就站在江南金融中心樓頂吵著跳樓。可聰明人也並不是說要等著塵埃落定才放下賭注,那樣不叫贏,只是跟在別人屁股後面看著臉色喝湯。
申北宮自認不是什麼聰明人。所以他不像阿莫奈那麼年紀輕輕就被委以重任,可申北宮也覺得自己不傻,最起碼他沒一看李家這種超級地頭蛇對上林蔚然這種外來戶就急忙跟著下注。
阿莫奈死了,乾淨利落的一刀,沒想象中那麼淒涼,每當想到這個讓他起過齷齪念頭的漂亮女人,申北宮就覺得自己其實挺適合生存,畢竟有句話叫槍打出頭鳥,漂亮姑娘不在家相夫教子就是橫死街頭。外來戶想在韓國這一畝三分地上稱王稱霸最終也成了林蔚然。
對,林蔚然。每當想起和自己同齡的中國人申北宮就很不舒服,他成了父母口中別人家的優秀孩子。是他們這些富二代共同的榜樣和敵人,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林蔚然倒黴就為在自家父母面前抗辯兩句,現在他們全都如願以償了。
一聲女人的尖叫讓申北宮反應過來,正好看見被調戲的女服務生跑出門外,沙發上放浪形骸的某富二代收回手時還在鼻尖上聞了聞,戴著副意猶未盡的嘴臉。
“這些出來打工的大學生就是不一樣,一眼我就能認出來。”
坐旁邊的陪酒小姐撇了撇嘴:“我打扮一下也跟她差不多。”
富二代粗魯調侃:“你呀,我剛進門就能聞到你身上的騷味。”
陪酒小姐佯裝生氣卻像是撒嬌,這等紅粉陣仗申北宮早就見識太多,都有些膩了。他站起身走向門外,看都不看一眼沙發上的男盜女娼。
“哥,才從國外回來說放鬆,這又幹嘛去?”
“透透氣。”
話音剛落申北宮就出了包廂,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舞池中是瘋狂扭動的人群,隨著dj的吶喊舞池中的氣氛更加火熱,申北宮對這一切熟視無睹,徑直向外走去。
阿莫奈的死還是給申北宮帶來了不小刺激,畢竟這女人是他生命中的第一個女神,還記得初見阿莫奈是在親哥哥的婚禮上,雖然她只是一身伴娘裝束,卻遠比新娘要光彩照人。婚禮結束後動了春心的申北宮開始四處打探阿莫奈的訊息,不知道被哪個王八蛋出賣給了自己的父親,他至今還記得父親暴怒之後對他說過的一句話,說是想娶這個女人,他這輩子都不夠那個資格。
所以他恨林蔚然,在所有期盼林蔚然倒臺的人中,他完全有佔據前三的資格,自己想要卻不夠資格的女人居然被送上門都不要,這種侮辱感猶如跗骨之蛆,讓他無法釋懷。
申北宮狠狠的抽了最後一口煙,他看著遠處的街景,目光陰暗,現在一切都將塵埃落定,高段位的拼鬥他攙和不上,但總有辦法讓他體會報復的快感。
包廂裡放浪形骸的富二代家裡算不上多有錢,但憑著自家老爹在放送委員會的資本總是能接觸到超出段位的人,林蔚然公開的那個藝人女朋友聽說還在英國,但總有一天她會回來。
丟掉菸頭的申北宮返回夜總會,單單是想象中的報復就已經讓他的身體熱了起來,這股熱流蔓延到他全身,讓他想要立刻找到姜敏京發洩出來。
想想包廂裡的火候應該差不多了,申北宮加快了腳步,等林蔚然倒臺類似姜敏京這種女人一定十分搶手,他要趁早拿下來。
舞池中的人越發瘋狂,申北宮見人群無法穿行便繞過無恥,昏暗的燈光一時間讓他很不適應,偶爾有聚光燈的燈柱劃過才能讓他看清眼前的路。
上樓的樓梯就在眼前,申北宮大踏步向前,突然他感覺到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肩膀,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只覺得脖子上感覺到一絲冰涼,緊接著是**辣的疼痛。
申北宮捂住脖子跪倒在地,他滿身的熱流全部順著脖子上的切口往外湧動,他想叫喊,卻發不出聲音,他想掙扎,卻已經沒了力氣。
夜總會外,帶著棒球帽的高棉藥剛剛走出店門就聽到背後傳來的尖叫,他壓了壓帽簷,頭也不回的向長街一端走去。
高棉藥上了停在藉口的一輛現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