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服男子最終還是下了樓,站在韓唯依剛剛離開的位置上,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目光yīn森。
“小姐不用擔心,大少爺最近因為小額低息的貸款已經焦頭爛額,旗下三個機構沒有一個不虧損,想做什麼都應該騰不出手來。”似乎是注意到韓唯依一下子蒼白的臉sè。刻板男人輕聲說著,語調柔和。
“陳叔,其實我早晚有一天要回來,擔心不擔心,沒什麼用。”韓唯依搖了搖頭,上一次回來時沒見到這位血緣上的哥哥是運氣,這次見到也不能說是倒黴,類似她這樣兄弟姐妹多的大富之家訊息一定是傳的飛快,更何況總好像機器人一般的父親前段時間還進了醫院。
關於華服男子的話題兩人並未再談。只是一路沉默著到了書房,這地方韓唯依過去還在這生活的時候就只來過一次,也就是那天她知道了自己的價錢,說來可笑。前些天第二次來的時候,是她主動問了自己的價錢,升值在所難免。和當初那個無助的她簡直是天壤之別,而今天第三次到這。她則是得知裡面在她生命中留下烙印最深刻的兩個人,應該也是在談她的價錢。
刻板男人站在一邊。直到韓唯依敲響房門,看著這一家子裡唯一能讓他笑笑的人走進書房,等房門再次關上才發出一聲輕嘆。
家家都有難唸的經,但在韓家,唸的可不是慈悲經。
走進房間,韓唯依理所當然的有些情怯,坐在她父親對面的男子回過頭來,看到她臉上的驚訝只是一閃而過,隨後露出的溫柔微笑多少有些暖心,而坐在他對面的韓悼也即便打著點滴也依舊是能讓龍山地產商都退避三舍的男人,臉上帶笑,看過來的目光卻讓人不寒而慄。
“韓會長怎麼把唯依也叫來了?這部分的事她知道的不多,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在打理。”林蔚然轉回頭面對韓悼也,今天親自登門的原因無非是前段時間韓悼也幫助新韓撐住了三個小時的新韓股價,高利貸出身,如今仍在放貸的韓悼也不可能是rì行一善,所以也就只剩下了一個原因。
他面帶微笑,這次割肉做餌怎麼也不能身後的女人割下去,如果不是她兢兢業業的跑了幾天又幫新韓守住了最難的三個小時,集團內部還要亂上幾個等級,親自來見韓悼也,不帶高棉藥,守著韓國人後輩、晚輩的禮節,對如今的林蔚然來說也算是做足了低姿態,可韓悼也這把韓唯依叫來的舉動還是讓他有些吃驚,畢竟他無法想象任何一個父親會在女兒的面前說這些事。
“不如我們叫唯依出去再談?”他建議道。
“不必,這些她都知道。”
韓悼也擺擺手,掛著點滴的他看起來有些虛弱無力,可就是一隻獅子都該收斂些許鋒芒的時候,韓悼也卻依舊能把話說的鮮血淋漓:“每人都知道自己的價格,區別只在於,那個人有沒有自知之明。”
“這孩子很聰明,可就在這一點上差了點,她總是高估自己的價值,所以才會相信一些不可能的事、做出那些她不應該有的行動。可你不同,在某種程度上你對自己的苛刻恰恰能讓你更有價值,你心裡有一杆秤,一邊是你自己,另一邊是別人放上的東西,這桿秤你只求平衡,任何人給你的超出你對自己的認定,你就不信,任何人給你的少了,你就不做。”
林蔚然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最後神情嚴肅,他收起那種面對長輩的態度,連目光也漸漸變得冷峻。
韓唯依說做生意做到沒了七情六yù的冷血怪物,今天便給他真正見識到一隻,在韓悼也身上,林蔚然找不出一點能稱之為人的東西。所以他站起身,轉身面對韓唯依時露出微笑,卻發現這女人目光空洞,而臉上則是隻有病態的白皙,他大膽走過去。牽住她的手,讓她看著自己。待女人空洞的目光轉過來,他笑著呲牙。想逗笑,卻只換來疑惑的神情。
如果是電視劇裡的男主角,這時候估計應該說些人倫之類的大道理,或者說什麼這女人在他這裡無價之類的豪言壯語,然後拉著女人從這扇門出去。
只可惜,電視劇裡那些男主角如果處於這個現實,估計連龍山這座大宅的門都不能進。
安慰無果,回過身來的林蔚然身上可男主角由作家賦予的一身霸氣,他只是一改會面之後的諸多禮貌態度。把拒絕說的很是生硬。
“新韓推出網路金融新概念計劃,不會選擇和您旗下任何的一家基金或者小額貸款機構合作,如果新韓無法一力承擔,我想有很多韓國銀行會願意加入我們的佈局。
至於您前些天幫助新韓護盤的行動,我代表新韓表示感謝,至於我個人的謝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