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聰明?你說哪個不比你的手腕高?”
公子哥又低頭,一張臉上很是jīng彩,不過手倒是mō上了那個酒杯,似乎是看出林蔚然不想對他怎麼樣。
“再說今天我不動你,只要捅出去你跟黑社會有往來,別說你那兩個朋友馬上跟你劃清界限,你家裡把你送到外國呆上幾年都是輕的,而且這事兒會跟你一輩子,等十幾年後繼承家產,你怎麼跟你的兄弟姐妹們爭?”
林蔚然循循善yòu,不說踩人踩到底,倒像是這位公子哥家裡的長輩,出身優渥往往不代表有多聰明,但跟著父母言傳身教下來,視野開闊卻是基本,公子哥本身或許天資不足,但後天看來的、聽來的,卻是大部分人一輩子都接觸不到的,頑劣一點不是問題,讓家裡徹底失望才是大事,或許現在吃喝玩樂盛氣凌人的,但不代表他沒有他的擔心,林蔚然句句戳中公子哥的軟肋,更關鍵的是那兩位本應該同仇敵愾的朋友對他隱瞞了訊息,如果知道林蔚然隨意拿出百億上賭桌,他怎麼都不會用這種手段來觸黴頭。
沉默片刻,公子哥仰頭把酒喝掉。
林蔚然緩了緩,問:“想明白了?”
公子哥點點頭,終於開口,聲音嘶啞:“謝謝。”
林蔚然隨即輕笑,這傢伙也沒笨的徹底,他歪了歪頭,示意那臉sè慘白,下巴上卻血流不止的漢子,又問:“知道怎麼處理嗎?”
“沒關係,沒關係,這點小事兒我來就好。”崔先奎笑著插口。
林蔚然依舊理也不理,他起身徑直離開,彷彿給一場註定的大戲拍出了一個讓人無語的結局,高棉藥緊隨其後,雖然一字不吐,卻是整場交談下來最危險的殺機,兩人走下三樓,發現不對趕過來的其他壯漢明顯收到了通知,無一不是對兩人鞠躬放行。
重新回到車上,林蔚然報出了一個新的目的地後便開始低頭擺弄手機,駕車的高棉藥從後視鏡上看了一眼,突然問:“你覺得剛才那兩個誰更聰明?”
林蔚然頭也不抬的回答:“一個攀附起來吃相難看卻不自知,一個雖然看起來笨點,但還有上升空間,說現在,崔先奎聰明,再往後幾年,不一定。”
頓了頓,林蔚然又道:“不對,崔先奎是更笨的那一個。”
高棉藥笑了笑,不再吭聲,林蔚然卻是突然提議:“高叔不想來公司?理事什麼的不好說,但只要不是太需要專業知識的高層管理,您肯定勝任。”
高棉藥搖了搖頭:“都是年輕人的事兒了,我還是專心開我的車。”
林蔚然也不堅持,只是繼續擺弄手機,好像是再和誰用簡訊聊天,那被他教育了一番的公子哥的確沒讓他失望,幾天後就因為sī下聚眾賭博被請到了jǐng察局,不過跟他一起進去的還有兩個朋友,一個出身於司法家庭,一個則是跟林蔚然在牌桌上對賭的公子哥,前者是給家門méng羞,後者則是直接被家裡發配到了外國,唯有這位罪魁禍首在經過短暫禁足後重新出現,不過卻搖身一變,多了幾分成熟氣息。
這次進去他事先就給家裡通了氣,那位一手締造了快捷型酒店在韓國轉型的彪悍男人似乎對兒子的改變很是滿意,隨後這位父親還親自登門給林蔚然道謝,說是要讓兒子在林蔚然手底下歷練幾年,被婉拒後也不在意,只是說欠了林蔚然一個不小的人情。
世事無常,荒誕背後往往透著世人難以想象的智慧,還不知道這些的林蔚然一路上都很沉默,等到了目的地,望著窗外五彩霓虹的他輕聲嘆了口氣。
總會有些人,有些事,讓他無法用理xìng處理,林允兒如此,金泰妍如此,此時身在酒買醉的女人依然如此。
高棉藥默不作聲,和往常一樣不言不語。
“高叔面對過這種情況嗎?做對的事,卻傷了人。”
高棉藥lù出微笑:“殺人算不算?保家衛國,對的,殺人,錯的。”
林蔚然一開始感覺有些荒謬,隨後想想,還真是這個道理,他跟著lù出笑容,又呆了片刻方才下車,獨身一人走進酒,直接便走向一個熟悉的酒座。
進入酒後不難發現,這裡到處都是眼熟的面孔,即便不怎麼看電視的林蔚然也能認出不少,名人們估計sī下底也有喜歡扎堆的脾xìng,想來也應該八卦,再來到這間韓唯依帶著他來的酒,林蔚然卻成了這些名人眼中的名人,不乏認出他的客人和旁邊的朋友通氣,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估計連後廚保潔都知道正在韓娛圈傳奇緋聞中心的林會長到了這。
酒座上還寫著李孝利的名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