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鼻子一雙眼睛,一個嘴巴一雙耳朵,最重要的是她也會在自己身邊男人的面前無可奈何,最重要的是她也會以這種平視的角度來看自己。
二和傻是兩個層次,如果姜敏京此時還不明白林蔚然給她的是什麼,那她就是傻了,姜敏京不傻,她知道自己此時和誰站在一起。她和林蔚然一起讓外面那一百人無功而返,也讓那一百人加在一起都比不過的這對男女都無功而返。尊嚴這種東西向來是別人給的,又是自己有的,如果一隻寵物能在一張切爾剋核桃木製成的名貴長桌上跳舞。而且桌邊還坐滿了人。那這種尊嚴就一定是別人給的。
鬼使神差,姜敏京當著李富真的面給林蔚然整了整領帶。這條紅色領帶自打姜敏京選擇了它就被熨燙的筆挺,隨後掛在衣帽間裡,在林蔚然戴上它之前,又被熨燙了一次。
領帶是平整到不能再平整的。姜敏京一上手反倒讓它不平整了,林蔚然奇怪的看了一眼姜敏京,然後順著姜敏京的目光注意到李富真微微皺起的眉頭。
林蔚然想了想,對李富真伸出手:“我們只是在經營理念上有所不同,希望李社長不要在意。”
李富真愣了下,完全不知道林蔚然是什麼意思,她優雅微笑。優雅伸手,優雅跟林蔚然握手,期間任何動作都沒顯示出這位天之驕女內心真正的情緒,可哪怕是微表情都盡善盡美的李富真看到林蔚然自然把姜敏京帶到和她相對的位置上。她的眉頭就又糾結在一起。
任何人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會找寵物來安慰自己,但絕不會去顧忌寵物當時是何種情緒。
林蔚然善意的對辛基石伸出手:“希望我們以後還有合作的機會。”
辛基石苦笑的看看自己妻子,他又怎麼不知道這幫天潢貴胄自打出生那一刻起就恪守的等級制度?可大堂裡的人在看著,外面那些還沒走的人再看著,他們自己也再看著。優雅,就是法國皇后瑪麗。安託瓦尼特渾身顫抖的登上斷頭臺,不小心踩了劊子手的腳,也會本能拉起裙子的邊角,欠身去說一句對不起。
辛基石握住林蔚然的手搖了搖,說了句客氣話就想抽出手帶著妻子脫離這尷尬的氛圍,可他接連暗示了兩次林蔚然都沒有鬆手,他抬頭看到林蔚然的微笑,能自汙隱忍二十年的城府險些被摧枯拉朽,他幾乎無法忍受林蔚然微笑表情下的盛氣凌人,下一刻就要把拳頭揮舞在林蔚然臉上,卻聽妻子說道:
“幸會呢。”
兩個男人往李富真處集中了目光,只見她對姜敏京伸出了一隻手,她同樣帶著微笑,卻帶著跟金鑰匙一樣與生俱來的優秀涵養,她看著姜敏京,眼神程亮,烏黑的眼仁中沒蘊含什麼驚濤駭浪,只有一絲玩味,像是好奇姜敏京會不會握住她的手。
斷頭臺上,被瑪麗。安託瓦尼特皇后陛下一句對不起震撼到的儈子手用了一刻鐘才舉起手上的斧頭,蒙著面的男人看著皇后陛下白皙的後脖頸,可不是因為那優美的線條才遲遲不肯下手。可姜敏京沒有蒙面,只需要稍微注意李富真就知道這漂亮姑娘姓甚名誰,家住何方,稍微嫉恨一些,說不定都能查到姜敏京自己都忘記的月經初潮究竟是哪天,或者是她用紙筆第一次書寫的愛情訊號是給了哪個男人。但凡不傻的人都知道這時候打死都不能伸手,可二和傻的區別是那麼薄弱,姜敏京只是反應慢了一下,就握住了李富真的手。
她說:“我也幸會。”
林蔚然沒鬆開辛基石的手,李富真也沒鬆開姜敏京的手,她盯著姜敏京玩味的看了一會兒,看這個努力抽手兩次,失敗了就當即放棄的小姑娘。姜敏京此時才有點侷促起來,她好像想到了什麼,又好像因為林蔚然就在身邊而什麼都沒想,她只是感覺李富真的每個眼神都大有深意,而此時這讓人當面連嫉妒都提不起,只能自慚形穢的女人正大有深意的看著她。
侷促的時候去看林蔚然,這是姜敏京的本能,在男人的目光中小女人似乎又尋找到了自信,回過頭靦腆的對李富真說道:
“我們該走了。”
李富真噢了一聲,隨即因為姜敏京的不按套路出牌而鬆了手,林蔚然鬆開了辛基石的手,微微對這個男人點了點頭,辛基石跟李富真並肩站在一起,看著林蔚然和姜敏京出門上了車,此時門外那先出去的一百人,已經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
“岳父為什麼沒動用官方力量。”辛基石說:“就算是岳父沒打招呼,那些大菩薩不想用臉來貼冷屁股,小魚小蝦也沒道理閒著。”
李富真搖了搖頭,只說自己也不知道,他們不知道遠在美國一個幼稚到給林蔚然發了快五十張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