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很有義氣,但牆倒眾人推這話並不是兒戲,哪怕抹不開面子再容忍他住這幾天,林蔚然也不奢望李珂會繼續對他敬若上賓。
可半個小時後,看到親自開著豪華跑車過來送藥的李珂,林蔚然還是感覺到了不大不小的驚喜,商場上雖然動不動就傳揚出一段白手起家的奇蹟,但只要仔細觀察便會發現背後的邏輯,所有有違常理的動作背後都有原因,比起所謂的幸運,這才是顛簸不破的真理。
在香港房地產領域抱上通天大腿的李珂千里迢迢從九龍趕來,拿出一盒任何藥房都不會不做儲備的生活必需品交到林蔚然手中,然後便如同見到未解之謎一樣看著他。
林蔚然也感覺古怪。
“要不要這麼放鬆?”
“李先生沒讓我走?”
“主臥、客房床頭櫃下都有儲備,這種事兒你別在麻煩我了。”
“可能的話幫我轉告李先生一句,事情還有轉機,不會太久。”
兩人驢唇不對馬嘴之後又默默對視,不一會兒,李珂上車離開,林蔚然則還要回去處理自己的小問題。
臥房裡一片狼藉,姜敏京蜷縮在床上,聽到門口響動,整個人還是一動不動。
林蔚然並非沒有愧疚,可他只是到床邊坐下,把避孕藥和水放在床頭。
“吃了吧,我想你也不希望出現什麼問題。”林蔚然聲音清冷,姜敏京毫無反應。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不知道能用什麼做補償,但我不會讓你把事情鬧大,因為我還要對很多人負責。”
姜敏京仍然一動不動,林蔚然起身就要走出門去,忽然聽到背後悉悉索索的聲音。回頭,他只見姜敏京已經開啟了包裝,把藥片丟進嘴裡用水嚥下。
“我要回家。”
“這幾天不行……”
林蔚然話還沒說完,姜敏京手中的水杯就飛了過來,他敏銳躲開,水杯順著他的臉頰過去,到牆上摔成碎片。
“我說我要回家!”姜敏京撕心裂肺的叫喊,一雙眼睛腫的像是核桃。
林蔚然看了看她,轉身離去。
……
首爾,小雨。
鄭道準撐開雨傘,開啟右側車門,還沒見到人就率先鞠躬,低聲恭敬的問候起來。
“女士,代表已經在辦公室了。”
朴槿惠下了車,個子不高的她有鄭道準站在身側更顯渺小,因為林蔚然,她最近這段時間也很煩躁,雖說年輕人在上升過程中不免和既得利益者發生衝突,但鬧到這種程度還是叫她無法忍受。
不甘願做棋子想做棋手,可以,但下的一手臭棋還殃及他人,也就要見識見識這世界的冷酷無情。只是本已經打定主意的朴槿惠到現在還沒明白,明明是個聰明的年輕人,怎麼會想去撩撥李健熙的虎鬚?
“日本那邊有訊息了嗎?”
“沒有,不過讀賣新聞這次的反應很反常,報導指示和材料都是從最高層直接下達,在直播之前整個工作組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突然報導韓國。”
雖然討厭林蔚然,但鄭道準在這個時候可不敢給什麼虛假訊息:“根據我們的調查,新韓在日本幾乎沒有影響力可言,讀賣新聞在日本傳媒影響力中最大,犯不著為了錢來得罪三星。”
朴槿惠皺起眉頭,不是林蔚然的話,在這時候橫插一刀的人又會是誰?
鄭道準突兀的低下頭,朴槿惠卻是把目光投向了建築內。
那裡面的代表大人,是不是也算一個嫌疑人?
……
“小姐,小姐……”
漢江馬場,許久都沒外出的小惠熙像是撒了歡的小野馬,憑藉孩子獨有的旺盛精力把保姆阿姨折騰的團團亂轉。不遠處,李富真和丈夫一人牽著一匹馬,男人只是微笑的看著惠熙,李富真卻明顯心猿意馬。
自打讀賣新聞發出那片報導後,三星收購新韓的動作陷入完全停滯,大部分人都覺得這是三星在等待新韓破產後發賣資產,但有的人想法卻完全不同,李富真眼神複雜的看了眼丈夫,欲言又止。
“不是我。”聰明人從來都不用說太多話。
“真的?我知道你因為我隱忍了很久,甚至不惜讓人說你是個只憑著家世的敗家子,但是,如果讓爸查出了是我們……”
男人打斷李富真:“如果岳父希望是我,那就是我,如果他不希望是我,那就不是我。”
李富真有些懵懂。
男人繼續道:“新韓何德何能,敢在這個節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