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一丟,還用日文大聲叫了句什麼,突然注意到幾個染了頭髮的小夥子似乎躍躍欲試,上車就走了。
蔣公說這叫戰略撤退。
顧寰自我安慰著,平穩駕駛了一段才發現自己跟一輛瑪莎拉蒂並駕齊驅,遇上紅燈。兩車在停車線上相鄰,那流線型的車身讓顧寰心動不已。
‘啪’
顧寰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他收回視線,等前方的紅燈過去。
瑪莎拉蒂走了,顧寰轉了一個方向,人有時候就這麼不長記性,所以才需要嘴巴來提醒自己。
顧不得臉頰還隱隱作痛,撥通了手機。
分手吧。
他言簡意賅。
為什麼?
聽筒那頭的女人十分詫異,腔調中還帶著點恐懼。
顧寰單手開著車,看見不遠處的便利店把車停下。買了五六罐啤酒出了門,期間沒說一句。他坐在有陽傘遮蔽的椅子上,把啤酒隨意一放,取出一罐開啟猛灌。一口氣下來大半,他還沒開口,順了順氣又繼續喝酒。電話那頭的女人始終等著,顧寰甚至能聽到她誠惶誠恐的呼吸。過了能有半個小時,當顧寰開啟最後一罐啤酒。女人終於再等不下去,又問為什麼。顧寰舉著啤酒罐開始思索,其實戀愛大師通常都是分手大師,顧寰甩過的女人他自己都數不過來,帶著另一個漂亮妹子在原配面前轉上一圈,所有問題就迎刃而解。可他對徐匯苑卻說,不為什麼,你應該知道我接近你是什麼目的。徐匯苑不管不顧說我去找你,顧寰把手上的啤酒罐捏到變形,冷言冷語說有些事你改變不了,和我分手以後老實回英國讀書,以後別再相信什麼男人。徐匯苑哭了,語調梗咽的說了很多,可顧寰卻把手機往桌面上一放,根本不聽。
女人啊,都是些麻煩的東西。
顧寰不管不顧不怕抓,開著賓士一路飆車,一邊可能是香車美女遠大前程,另一邊卻是不溫不火慢條斯理,**是被挑動就會膨脹的東西,當徐匯苑送來李富真的邀請,顧寰的第一反應可不是什麼義薄雲天。
每個人都想踏上捷徑,當踏上捷徑的人站在高處俯視,仰視他的人是沒資格腹誹他的曾經的。
這種黑暗會在每個人的心裡隱隱作祟。
或許,除了林蔚然。
顧寰不知道這個‘朋友’是如何戰勝貪婪的,對自己他都能好像一個敏銳的旁觀者,置身事外,卻每每切中要害,顧寰在有意識的模仿林蔚然,但越模仿便越能感覺到這‘朋友’的可怕,他就像是無慾無求的聖人,卻總能讓人感覺到一份叫骨頭都發涼的陰沉,這份陰沉的感覺可能來自於他對自己曾經背叛的原諒,因為顧寰不能相信他的原諒。
金潮控股,對vc領域的所有人來說這都是一個陌生的名字,或許在那幾個擁有深度挖掘能力,諸如摩根之類的大型風投會有它的一筆記錄,除了控股新韓集團百分之十九的股份之外,這家風投公司在成立幾個月來都再沒什麼大動作,它立足於日本,法人卻是一箇中國人的名字。
對比曾經,此時的顧寰是坐在國大華的位置上,這個名字已經很長時間都被他遺忘,可李富真的約見卻又讓他想了起來。國大華之所以狗急跳牆,可是因為上面要棄車保帥啊,如果林蔚然此次鬥爭失敗,那他顧寰會不會被當做那必須要棄掉的車?
刺耳剎車聲鑽透了每個人的耳膜。
車內,顧寰半伏在方向盤上,大口的喘息著,鼻腔內似乎縈繞著刺鼻的塑膠味兒。前車的車主下了車,到車後看看只相距兩厘米的保險槓,大聲對顧寰喝罵了幾句。
顧寰根本沒心思回罵,待前車開走後,重新上路。
到了家門口,顧寰果然看到了徐匯苑的俏麗身影,憑良心說這姑娘長的不差,瓜子臉,櫻桃口,眉目分明,鼻子清秀,她紅著一雙眼睛看著顧寰的車,站在原地,是不敢迎上來。
顧寰停好了車,心中暗道一句麻煩。
看到顧寰下車,徐匯苑還是鼓起勇氣衝了上來,顧寰站在原地,神情冷酷。
徐匯苑張了張嘴,半點沒有當初在董事大會上發言的模樣,都說虎父無犬女也得分對誰,女人到底是女人。
“他贏不了。”徐匯苑焦急的說:“事到如今了他還能怎麼辦?三大報紙沒有一家替他說話,nhn用never把他那段錄音弄的人盡皆知,大部分股東都站在李富真這一邊,只是因為她沒公開說要收購所以才忍著的。顧寰,他完了,我不能看著你跟他一起沉下去,爸說的對,大傢俬下可以是朋友,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