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一夜之間都聚集在此地,看著一張張陌生或者只聽過名字的面孔,姜敏京不免有些膽怯,身上的華麗長裙需要她維持一個刻板的坐姿。而頭上彎起的長髮更不允許她碰上一下,在柔軟到讓人坐下就想躺上去的沙發上姜敏京實在是忍耐的有些辛苦,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是努力睜大眼睛,儘量去記下鄭浩彬只口述一遍的臺詞。
終於……
“基本上就這些。我不能陪你進場,到裡面可能還有些需要注意的人,如果你不知道如何應對。一定要問會長。”
姜敏京的一口氣還沒鬆下,反而更提了起來。“你,你不進場的話我怎麼辦?”
鄭浩彬收起手機時看了她一眼。“問會長,如果真的需要你都背下來我早在幾天前就給你發資料了,你本身就是藝人,不熟悉是應當的,如果進去了應對好了才是問題,會體現出你提前做了功課,同時給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訊號。”
姜敏京好奇:“什麼訊號?”
鄭浩彬沒解釋:“你不知道也行,我現在只是幫你熟悉幾個關鍵人物,總不能每見一個人都要問一次會長,那樣會顯得太無知,也會給出一些讓人誤會的訊號。”
這個‘訊號’姜敏京聽懂了,不就是想他林蔚然不被看成只知道美色,不關注大腦的男人嘛?姜敏京表面不動聲色卻是在心底撅了撅嘴,她又不是剛出學校的孩子,不知道對方是誰難道還不會只是問候,然後只是微笑?
她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垂眼簾就暴露了內心的情緒,鄭浩彬看看錶,還有時間,他走進房間後第一次坐在姜敏京面前,不再居高臨下。
毫無疑問,他面前是一個有魅力的‘女性’,按照韓國演算法才達到二十一歲的年紀讓她介於少女和成熟女性之間,第一次穿上這種昂貴禮服和從未嘗試過的高貴形象,更讓她像是初次登上社交舞臺的富家小姐,沒有豐厚身家支撐的她無法和即將到場的真正小姐們比拼自信,可就是這露怯又窩囊的模樣,叫男人想要在她身邊,帶著她經歷這一切,也替她分擔她即將面對的一切。
鄭浩彬從姜敏京的雪白肩頭上收回視線,因為她眼神中沒表現出半點對這種頂級社交場合的嚮往和興奮,它們幾乎要忍不住衝著她的脖子瞄過去。
姜敏京對這種視線顯然很是敏銳,身子不可察覺的蜷縮了下。
鄭浩彬訕笑:“他們和我差不多,只是在這裡感興趣的東西沒那麼直接……你不妨這樣想,現在的你只穿著束身連衣短裙走在漆黑小巷,你看到的、沒看到的地方都有很多雙男人的眼睛盯著你,他們之所以不衝上來,是因為你身旁跟著的男人足夠強壯。”
“男人是……會長?”
“恩。”
“噢,這還好,哈哈。”姜敏京乾笑兩聲,顯然口不由心,注意到她表情的鄭浩彬知道說什麼市值、比去年同季度利潤增長百分比都毫無用處,因為她從沒有把自己放在林蔚然正牌女友的位置上。
“注意到我剛才給你的來賓名單了嗎?那上面女客人比男客人多了三分之一,知道為什麼嗎?”
姜敏京搖了搖頭,完全不懂。
“發自內心的嫉妒,不想要的羨慕。還有一些韓國男人標配的自尊心,跟還不成熟的不懂事。”鄭浩彬站起身來。語氣中不由得有點憧憬。
“按照原來的預想客人大部分應該是男性,各個合作公司的第一繼承人。社交場上還有點名氣的官富二代,比如那個麻孫風投現在對外的當家人是三年前從美國回來的,請柬發到他手上,他卻推說要去日本出差,不能讓爺爺興師動眾所以派了個剛剛留學回來的妹妹過來,你知道他多大嗎?比會長大一歲,三十一。”
“清潭洞那些經常出席企業非公開聚會的更不敢來,平均年紀差不多二十七八,那時候會長剛建立新韓。這幫從爸爸。爸爸的爸爸,爸爸的爸爸的爸爸就是有錢人的傢伙向來眼高於頂,有的公司就願意讓他們來撐撐場面,可我們這場面他們撐不起來。”
“政治人士和市民團體代表?最喜歡在聚會上帶著後輩的這幫人今天都偃旗息鼓,現在外面要來的人裡大部分男性都是和公司有合作的證券,律師,會計事務所的工作人員,他們不期望在這兒讓人跨目相看,自然也不用被拿出來和誰對比。”
“我說了這麼多。你懂了嗎?”
姜敏京點頭,多少有些懂了。
鄭浩彬眯起眼睛,“二十七歲,留學派們能拿回來一個碩士學位直接進入家族公司做中層管理。而會長那時候才剛開始白手起家,到現在過了三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