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成名作、是他歌唱力的最佳證明。
兩人頭頂的水晶吊燈慢慢轉動,舞臺上的背景光慢慢變藍,一種仿若冬季的意境撲面而來。
金泰妍單手懸在腹部,另一隻手把麥克風放在唇邊,她強行按捺住複雜心思,目光微微垂下,放在正前方的提詞器上,腦中回憶著上百次練習時那熟悉的調子,朱唇輕啟。
和上一曲的婉轉傾訴不同,兩首作品的感覺和意境也南轅北轍。只能體會這種感覺的便是聽眾,但想要明白其中的不同,卻還是要稍微懂點音樂的聽眾。
申智煥抱著雙臂,起初的擔憂隨著金泰妍的歌聲漸漸消弭,他露出笑容,有些欽佩,因為他知道這意境和調子的轉換之難。如果說金泰妍剛剛的演唱是哀怨,那現在就是感嘆,這種變化很微妙,需要用經驗、實力,乃至於天賦去掌握。
他暗暗點頭,是因為金泰妍的精彩表現,接下來,就看樸孝信了。
望著那染了褐色頭髮的男人,林蔚然的心思更加複雜,透過那個陌生號碼查到了這個傢伙,因為他拒絕自己的約見,林蔚然還真是吃了一驚。本想冒充一下金泰妍男友的身份讓這傢伙知難而退,目前看來只有等演出結束在做打算。
正輪到樸孝信的部分,他的歌聲很好,可以說是很奇妙,明明是常人聲嘶力竭才能唱出的高音,到了他這裡,卻可以唱出一種圓潤低沉的感覺。
高音和低沉,看上去就很衝突的兩個名詞,但奇妙就奇妙在聽起來並不衝突,反而融為一體,從而形成了樸孝信獨特的個人風格。
‘ost皇帝’,實力還是有的。林蔚然心中剛剛有些欽佩,卻聽身旁的申智煥莫名其妙的說了句。
“彩排時怎麼做的?這怎麼回事兒?”
林蔚然回過頭,見他嚴肅著一張臉的扶著耳麥,似乎是出了什麼問題。
“彩排的時候沒問題現在就出了問題,這是直播!你們都不想好了?”
申智煥陰沉著臉,似乎是在聽對面的解釋。他越聽越怒,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到最後居然吼了起來。
“喂!你們都聽不出來?金泰妍都快破音了,樸孝信這是想搞什麼?”
臺上,正是和聲部分,金泰妍只覺得喉嚨裡的每片肌肉都緊繃起來,聲帶緊張的維持在她想要的狀態,卻岌岌可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堅持不住。
前輩就是前輩,在技巧和經驗的領先無法用天賦比擬。他好像是跟著自己的調子,實際上卻用低沉的男音來了次明降暗升,想要跟上,就要拼盡全力,但拼盡全力,也有點跟不上。
金泰妍再次拿起麥克風,開口發聲有些吃力,特別和聲的每一句都在**階段,每當到結束的那一刻,她都覺得自己喘不過氣。
演出還再進行,她沒皺眉頭,沒露出除了微笑之外的任何表情,兩人的對唱從合作慢慢滑向競爭,為了跟上,她要盡力,如果跟不上,自然就是被壓制。
合聲的部分又到了,她勉力堅持,卻還在最後破音,如果不是及時把麥克風拿開,那這敗筆就會混雜在歌聲中,完全毀了這次演出。
她帶著倔強迎上樸孝信的眼神,卻發現對方的眼眸裡只有冷酷。
一場被看重的演出好像成為了前輩打壓後的現場,申智煥當然憤怒,他辭別林蔚然直接往現場調音師的方向跑去,而林蔚然則是握了握拳頭,沒再看這場演出,帶著高棉藥一起向後臺方向走去。
勉強發出能力之外的高音會讓聲帶急速疲勞,就算是歌手也一樣,金延平聽著這不可置信的合音,一張臉完全陰沉下來。
如果出現破音,在這種舞臺上就是無法彌補的事故,因為臺下坐著的不單單是韓國人,還有很多外國人。合音不和諧的程度已經超出製作組容忍的底線,更不要說破音,往大了說,完全是給韓國歌手丟臉。
沒有誤會,樸孝信這麼做就是故意的。
歌聲漸淡,金延平握住的拳頭微微鬆開又再次緊握,他鐵青著臉,直接找到了樸孝信的經紀人。
“什麼意思?”
“金室長認為呢?”
“挑釁?”
“不是。”
“報復?”
“算是。”
“為什麼?”
“新人就要有新人的覺悟,踩著前輩往上爬,就要有被壓制的準備。”
“希望你們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什麼後果?s。m是韓國歌謠界最大的經濟公司,但卻不是韓國歌謠界最有勢力的經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