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著鐵鍬笑彎了腰,這笑聲傳出很遠,他笑的也很爽。他一邊搖頭一邊用鐵鍬填了第一剷土,口中還嘀咕道:“沒想到你不如他黑的純粹卻比他臉皮厚,真要比起來,還真不知道哪個好。”
林蔚然蹲在坑邊,看著高棉藥一鍬鍬往坑裡填土,沒那個尊老愛幼要去幫忙的心思。聽到高棉藥的這句話,也只是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活著的那個好。”
……
這場秋雨下了一天多,從凌晨開始一直下到第二天午後,首爾每年有二百九十一天萬里無雲,但今天卻不是。
厚重的雲層遮住了陽光,第一場秋雨帶來的涼意讓人們措手不及。這裡不是束草,是首爾,所以無論天氣如何,街上依舊有很多行人。
現代轎車在一家韓食店門前停下,這裡並不是市中心,但這店面卻有著出人意料的排場。林蔚然和高棉藥下了車,來到預訂包房門,進了門便看到一個男人。
男人同樣四十多歲,身穿一身黑色西服,古板又嚴肅,他看到兩人並沒有起身,待兩人坐到他面前都彷彿美女一般矜持的沒開口。
“人呢?”
林蔚然率先開口,中年男人便皺起眉頭,他看著林蔚然,眼神的憤怒完全是因為這個傢伙不知死活的狂妄。
他壓了壓火氣,說道:“不是你能見到的。”
“我不能,他也不能?”林蔚然示意身邊的高棉藥。
中年男人似乎對高棉藥很有意見,面露譏諷道:“不想再聽話的狗就是不聽話的狗,見不見,有意義嗎?”
林蔚然點了點頭,高棉藥面色如常。
“我一直不喜歡韓國人吃飯的時候動靜大,覺得吵。再就是不喜歡韓國人吃飯的時候要盤腿坐,因為如果不想吃站起來也太費勁,容易累。所以我長話短說,也就不做什麼談不攏就沒的談的高姿態。”
林蔚然威脅道:“如果見不到人,這東西你可以在首爾支檢那去要一份,大家都有,省的我還要這樣給你送。”
中年男人皺眉威脅道:“你威脅我?”
“威脅來威脅去的沒意思,這事兒你不能做主,趕緊打電話,我們要節省時間。”林蔚然苦口婆心。
中年男人怒意更勝,他忍不住想要給面前的這中國人一巴掌,因為那樣或許可以讓他閉嘴。但正如林蔚然說的那樣,他做不了主,所以不能給這一巴掌。
中年男人出了門,高棉藥和林蔚然安靜的在包房中等待。
天氣依舊陰沉,聽天氣預報說明天就會放晴。一輛現代和一輛賓士一齊離開這家韓食道,二十分鐘後便到了另一處,同樣是韓食店,卻古色古香,沒有牌匾,進了門便能看到許多深色的醬缸,越往裡走去便越覺得此處像是什麼古裝劇的拍攝場地,就算是蹦出來一個穿韓服的美女也不讓人稀奇。
同樣是一道門,林蔚然看著中年男人誠惶誠恐的樣子,可以想象到門內那個刻薄的娘們。
屋內傳來的說話聲很輕,站在林蔚然的位置當然聽不到。他看著那門廊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的轉過身示意他們過去,然後輕聲提醒他們道:“注意自己的話。”
林蔚然不置可否的笑笑,並非狂妄無知,而是隻能如此。
房門開啟,林蔚然站在門口看到顧寰口中那刻薄娘們。他面帶微笑,眼神卻是俯視,他站在門口沒往裡走,自然的和這娘們對視。
“高棉藥,把他丟進漢江。”
這聲音輕描淡寫,就好像吩咐孩子去學習,吩咐狗去叼住放飛的飛碟。
聞言,林蔚然挑了挑眉毛,走到桌前坐在這刻薄娘們的正對面,微笑道:“中國人講究入土為安,我想還是埋南山上比較好。”
“你知不知道每年來韓國的中國人有多少?”
林蔚然搖了搖頭。
“那你知不知道失蹤的有多少?”
林蔚然又搖了搖頭。
這娘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平淡道:“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套手腕當真是百試不爽。林蔚然微笑道:“我不想做狗。”
“不做狗你就再沒和我說話的資格了。”
她聲音不高,但這古色古香的房子哪有什麼隔音裝置,門外,中年男人這就起身想要進門,而留在門外的高棉藥卻是一手砍在他的脖子上,他出手很快,力量正好,讓這中年男人連痛呼都發不出來。他把中年男人扶著放倒在地上,沒發出一絲聲響,又用大拇指按住他耳後某個位置,中年男人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