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漲紅的一張臉上此時寫滿了不可置信。好像一直在糾結一個問題……怎麼能一樣?
高棉藥不想在等,他看著那桌上還剩下的小半份兒冷飯,輕聲勸道:“吃飯吧,吃完了,就該上路了。”
……
旅店外緩緩駛來一輛白色現代,只能撿客的小店自然沒什麼固定的停車位,現代轎車隨便停在一個角落,車燈正對著旅店門口,射出的光幕中盡是細入牛毛的雨絲。
這場秋雨又大了,駕駛位置的車窗開啟了一條縫,有白色霧氣不斷飄出,仔細去聞便能知道是煙味。一顆菸頭順著那道縫隙滑出,筆直的掉到地上,瞬間就別雨水打溼。
帶著煙味的白色霧氣不斷飄出,從一個變成三個,又從三個變成六個,最後被扔出來的是一個別揉搓的皺皺巴巴的煙盒,然後車窗緊閉。
車內迴盪著雨刷器的輕響,一貫的節奏,卻讓人煩躁。混入雨滴敲打車身的聲音,便更讓人煩躁。
煩躁的男人坐在駕駛位置上,目光透過面前的車窗盯著那家破敗旅店的門口,他呼吸很輕,堪稱氣若游絲,右手在手排擋上不自覺緊握,隱隱可見泛白的骨膜。
度日如年,每四分鐘便是一天,但他卻知道自己必須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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