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言一行被那麼多人盯著,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成為眾所周知的談資。被誤解、被非難也是不難理解的。”
各行各業都有它的弊端存在,對於這一點,林蔚然可謂相當瞭解。整整兩年沒有回過中國完全是因為工作需要,而他所做的,也不是完全能見得光的事。
共同面對難題和窘境是讓人熟悉的最快方法,林允兒對這‘陌生男人’的戒備心理此時已經降到最低。雖然他們之間的互相幫忙難免帶著點交易的色彩,但林允兒卻覺得林蔚然幫她的這個忙可是比她幫他的大多了。隨著一行人逐漸接近廣場酒店,林允兒心中便越發過意不去,本就是靠這男人才擺脫了窘境,如果還要人家手機修理費的話,多多少少也說不過去。
“手機的修理費就算了,保齡球雖然我以前也玩過,但那種地方應該很貴吧?”
“關於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沒聽說麼?今天我在這裡的花銷全部都是公司買單。”林蔚然笑道,“你不用覺得自己佔了便宜,其實你也幫了我一個不小的忙。”
“只是吃那一頓飯?”林允兒好奇地問道。
林蔚然神神秘秘地道:“就是吃那一頓飯。”
一頓飯會對他有多大的幫助?林允兒自然而然的想到了他口中那所謂的‘考試’。這個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股神秘的味道,雖然是很好奇,但林允兒卻耐著性子,並不去一探究竟。
反正也只是一個下午的時間,她心中如此想著。
位於市中心的廣場酒店可以算是首爾市中心的標誌性建築,韓國酒店評級和國際上通用的不太一樣,在首爾廣場酒店是僅有幾家的特一級酒店之一,中規中矩、設施全面就是它最大的特點,如果有拿捏不準喜好的重要客人,安排在這裡便是最穩妥的選擇。
一行人乘著電梯上了樓,位於酒店七層的保齡球館此時並沒有多少客人,有殷勤領路的服務人員在,一行人裡當然不乏左顧右盼的存在,平日裡這家酒店門口雖然沒有掛著閒人免進的牌子,但其‘價格不菲’的名氣卻也足以讓很多人望而卻步。這其中應該就有那位高材生一個,而這一行人中也就只有他一個沒那種心情去看新鮮。
保齡球是一個球和九個瓶子的遊戲,林蔚然對這項運動的理解僅限於此。在每個人都想要一試身手的時候,他卻是坐在一旁只點了一杯咖啡,就那樣靜靜的看著。
‘咣噹’之聲不絕於耳,幾個人玩開了自然也就忘了剛剛劍拔弩張時的模樣,除了林允兒和陳惠仁偶爾打照面時還會尷尬,其餘幾人倒是玩的很開心。
對於身在韓國的林蔚然來說‘玩’是個很奢侈的東西,他出身平凡,自認沒資本在這裡享受什麼異國的文化氣息。還記得他正在貪玩年紀的時候,那個現在不看照片已經記不住相貌的父親跟他說過這樣的一句話。
“玩,左邊是王,右邊是元,所以有權有錢才能玩。”
年幼的林蔚然當時並不能聽出父親語氣中的感嘆,只是記下了這樣一句話,到了韓國之後才真正的懂了這句話。
年輕的歡聲笑語就在眼前,林蔚然的童年和少年時光跟普通人也沒什麼不同,記憶中父親去世之後母親對他並沒有太多要求,很多小時候聽的成語故事中也有孟母三遷教子之類的典故,但對那時的林蔚然來說,故事也就只是故事罷了。
看著看著,他臉上慢慢掛起微笑,來到韓國兩年,他忘記了很多東西,也忘記了很多感覺。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而已,學生時代的很多記憶還並未久遠。他慢慢靠在椅子上,稍稍拉開衣領,和偶爾眼神交錯的林允兒點頭微笑,不用察言觀色,甚至腦子都不用思考,他正享受著這久違的放鬆味道。
“你怎麼不一起玩?”林允兒走到他面前,問道。
林蔚然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不太會這個,你去跟他們玩就好,不用管我。”
“我教你怎麼樣?”林允兒順勢舉起手中的保齡球,一臉‘我打的很好’的模樣。
“呵,算了。”林蔚然的目光越過林允兒肩頭,正巧看到了望過來的陳惠仁,索性問道,“你和她,分出勝負了麼?”
“哪有什麼勝負?只是她幼稚的時候,拉著我一起幼稚罷了。”林允兒嘆了口氣,到林蔚然對面坐下,繼續道,“我和她在初中的時候就認識,從那時候就知道她要強。如果我不是當上了練習生,估計我們現在還是好朋友吧。”
林蔚然不太瞭解‘練習生’的含義,卻也能想象這意味著什麼。
“其實我上高中的時候也和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