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皺,氣質全無。他們做的這些事兒不乾不淨,雖然報酬不少,但如果出現問題卻難免被殃及池魚。一開始國大華找來這些中國人他也以為是上面做的幌子,但接下來有不少賬目交由這幾人審閱黃仁成才意識到什麼。林蔚然、顧寰,這兩人就是國大華的替罪羊,一旦東窗事發,他們這些中國人自然要頂上。在別人眼中這些中國人就會是趙先生派過來的真正主持人,而國大華才是個傀儡。隨後林蔚然被國大華放棄,洞悉了這一切的黃仁成方才出手把林蔚然留下,當然,他也沒抱什麼好心思。
按照韓國法律,如果東窗事發,林蔚然和顧寰註定是要進監獄,並非趙先生手下的他們註定沒有後路,而且不管是在中國還是在韓國,有前科的人註定是要被毀了一生的。
黃仁成再不能平心靜氣,被人當面點破這些,他也難免弱氣許多。但是,他不能任由情況如此發展下去。
“那你能怎麼做?難道打死他?”
“不會,我留著他還有用。”
話音剛落,林蔚然便突然擲出手中的酒瓶,準頭稍差,卻是在國大華頭上炸開。國大華本能低頭,手上卻被飛濺的碎片劃出幾道口子,酒水飛濺,碰到傷口,更是讓他疼得倒抽一口冷氣。原本還能和林蔚然對視的硬氣此刻煙消雲散,即便想要咬緊牙關不哼出聲,卻還是沒能挺住。
黃仁成看著又動起手來的林蔚然,眉頭越發皺緊,卻還是顧忌他一身戾氣,沒有伸出去攔。
顧寰自然是和林蔚然同仇敵愾,他檢視了一下國大華的情況,不禁咧了咧嘴,勸道:“蔚然,夠了。”
“夠?當然不夠,差不多過百億的醫藥費,他哪值這麼多錢。”林蔚然冷著臉說道,他再度點燃一支菸,依舊盯著趴在桌上,像是死狗的國大華,“想要錢直接說多好,你說你玩什麼花招?玩花招也行,現在才是二月,大選剛結束,你玩的也太明顯了吧?”
林蔚然抽了兩口煙,又道:“大家都是為財,多餘的東西都是累贅。如果你們再鬧,那我就自己到報社去曝光,大選之後的政界醜聞一定引人耳目,我進去不怕,但我要看看我能拉出來多少。我是中國人,到時候選擇回國服刑就好,但你們兩個進去之後能不能出來,自己去想。
他胡亂掐滅丫頭,繼續道:“現在擺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idolworld’交給我操作,不用幾個月就能賣個好價錢。到時候咱們四個一分,一拍兩散最好。如果誰要想玩什麼花招,那大家就一起完蛋!”
顧寰知道這計劃的大概,自然是站在林蔚然一邊。雖然原計劃中沒有動手,但這現在顯然不是他關心的事兒。至於黃仁成一直以來的做法就是自保,他看了眼林蔚然,又看了看爬在桌上哼哼呀呀的國大華,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提出異議,那他就是趴在桌上的下一個。
“都好好想想,我相信你們的智商。”留下這句話,林蔚然拿起西服就出了門。顧寰看了黃、國二人一眼,自然跟著跑了出去。
包廂內只剩下黃、國二人,一個暫時沒有主意,另一個則是沒精力去想主意了。
club外,林蔚然深吸一口氣,二月的首爾已經有了點滴春意。他再次點燃一支菸,辛辣入肺,帶來一種讓人著迷的爽快感覺。
“爽了?”‘啪’,顧寰站在林蔚然身邊也點燃一隻煙,笑道:“肯定很爽,我光看著都爽。”
他舉起一隻手空握成拳頭狀,口中‘嗖、啪’地做著擬聲,最後是‘嘩啦’,直接讓林蔚然輕笑出來。
“覺得爽你自己怎麼不來一下?”
顧寰做出一臉誇張的害怕,道:“我可不敢,萬一打死了怎麼辦?”
林蔚然輕笑一聲,道:“國大華的身體還是可以相信的,那一下死不了。”
兩人沉默片刻,各自抽著煙,都有心事。他們才二十六歲,如果林蔚然的計劃成功,那沒人便會獲得數千萬的資產,這價格換算的單位是人民幣,在國內便是不折不扣的年少多金。顧寰可以被稱作‘高富帥’,林蔚然或許有了資產加分後,也勉強可以進入這個行列。
抽完一支又點燃一支,顧寰突然問道:“你覺得他們會同意麼?”
“會,為什麼不?國大華用盡方法為自己賺錢,黃仁成是白得一筆錢,他們兩個誰不知道打工到最後依舊只是個打工的?在真正的主人眼裡,他們都是可有可無的。”林蔚然也點燃一支菸後繼續道:“如果不是你告訴我國大華見了政府的人,我還真不知道他們的背景那麼高。”
說到背景,顧寰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