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手機號留下。”林蔚然跟徐京旭吩咐道,轉而面帶微笑的從具勇甲身旁經過,讓這位對此情況做了心理準備的毛遂自薦者,心中生疑。
上車前,林蔚然最後說道:“過兩天我會聯絡你。”
……
兩天之後,首爾王子酒店門前車水馬龍,隨著會議時間的臨近,在酒店門口經過的豪華轎車便越發多了起來。走進大堂便有專人接待,大廳一側看板上寫著諸如歡迎新韓董事之類的‘誠心誠意’,選擇在這裡召開股東大會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畢竟鮮有一家公司擁有能稱下近百人的巨大會議室。
剛剛踏進門口的是新韓董事韓泰酉,負責m在新韓投資的他如今已經成為新集團cj…e&m的常務理事,水漲船高的地位看似穩固實則岌岌可危,畢竟是在整合初期,所有的一切還都不確定。
跟接待人員點頭,在對方帶路的同時他又對跟在身後秘書模樣的‘女人’打了個手勢。
女人看到之後快步跟上,微微低頭不說,還望韓泰酉的背影裡隱藏了大半個身形,如果有心人盯著一定會發現她是在可疑隱藏行跡,彷彿是怕在這裡碰到什麼熟人似地。
一路被帶到禮堂門口,這裡便是由新韓方面的職員負責接待,女人的表情緊繃起來,似乎此時才緊張到不行。
“咳。”
是韓泰酉咳嗽了一聲,彷彿是嗓子很不舒服。但他身後的女人聽見卻是突然一驚,目光越過韓泰酉的背影往前面望去,隱約可見林蔚然親自接待股東們的身影。
“給我安排一個靠後的位置就行。”
韓泰酉輕聲要求,帶路的職員雖然心中生疑,卻還是如法炮製。
禮堂很大,一次容納二三百人都不是什麼問題,前面設定了演講臺跟放映ppt的幕布,有工作人員正在進行最後的除錯。新韓股權並不混亂,只是佔據了股權百分比的股東們還有不少,雖然不像是為首五大股東那般佔據著大量股權,但嚴格來說,他們也是持有新韓股份的股東,只是沒有入選董事會而已。
在後面放眼望去,股東們差不多已經到期,類似韓泰酉這般負責新韓百分之十以上股份的大股東理應坐在前排,卻因為身旁的‘女人’,而不得不坐進偏僻的角落裡。
看她安心之後便放心張望的模樣,韓泰酉越發覺得自己很悲劇,cj…e&m內部的爭權奪利正在進行,為了穩固自己的位置,他不得不在小心謹慎的同時積累實力,獲得三大部長數位理事的好感便是重中之重,他甚至不得已做起了保姆一般的親切叔叔,任由孩子胡鬧不說,還要幫著、護著,和她一起欺騙著。
“大叔,這裡的壞人是誰?”
聽到提問,韓泰酉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這孩子不知道跟林蔚然到底有什麼緣分,看著、聽著,都像是老相識。
“不是壞人,只是各自的目的不同,走的路不是一條而已。”他耐心解釋,只期望這位不再丟出什麼奇怪的問題。
“那誰走的路好一些?”‘女人’果然不輕易放棄。
“這個就要看結果了。”韓泰酉沉吟之後回答。
“那在不知道結果的時候,大家就要這樣互相鬥來鬥去嗎?”‘女人’又問,那雙大眼睛裡的疑惑有跡可循。
“不是鬥,是要告訴大家自己選擇的才是正確的。”韓泰酉又沉吟片刻,已經有些詞窮。
“那就是說,在不知道結果的時候大家都不知道路是好是壞,但為了證明自己是正確的,所以互相爭辯。”
‘女人’簡單歸納了結果,又皺起眉頭疑惑道:“不走那條路就不知道好壞,反對的人憑什麼覺得那條路是壞的?路是好是壞,不總要走一走才知道嗎?”
韓泰酉頓時語塞,不知道如何回答,更不知道如何改變這孩子的想法。和她說走錯路的風險太巨大會讓人無法承擔?那她會說任何嘗試都是有風險的。和她闡述保守路線的好處?那她一定會拿出年輕人開拓進取的論點。
總而言之,她跟在場大部分先入為主的人一樣,主觀上就不接受客觀的說辭跟事實。
正當‘女人’又想提問之時,門口傳來一陣騷動,大堂內所有的目光都向那個方向望去,走進來的人赫然就是徐仁成一行。
往日裡大腹翩翩的他經過一番打扮,也有了不少穩重、果決的派頭,從前的邋遢派頭,現在哪還能見到一絲一毫?
正接待一位持有股份不足百分之一的股東的林蔚然自然也看到了徐仁成,他面帶微笑的走了過去,兩人握手,寒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