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相距五十米,就是林蔚然停放他那輛suv的地方。
話很重又不重,像告誡又像勸誡,有年長者的獨特智慧參雜其中,聽起來雖然不會如雷貫耳,但卻值得深思回味。而選擇在這個時間、這個地方,行動上則充斥著濃郁的警告意味,林蔚然在剛剛三個小時的交流活動上聽過了其他幾人對韓流文化的見解,志同道合的有。能力上和他不相上下的也有,這恰恰證明他並非執掌新韓的唯一人選。
錢是賺不完,以林蔚然現在的資本完全可以做一個無所事事的富家翁,但想賺更多的錢,他需要站在現在這個位置上。
鄭姓輔佐官離開後林蔚然在原地站了幾分鐘,他紋絲不動,彷彿靜立在地下停車場的雕像。手機響起,林蔚然這才回過神,不憤慨更不會痛定思痛。只是表情平淡的接起手機,說道:“是我。”
“人我現在就送到車上,我們需要見一面嗎?”韓唯依的聲音中帶著點愧疚的嬌柔。
“不必了,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們也就只能靜觀其變了。”林蔚然這才嘆氣道。
“對不起,我真是沒想到,本以為這次活動是讓你正式站到檯面上好把新韓的市值抬上去……”韓唯依的聲音突然有點激動。可以想象電話那頭的她是林蔚然不曾看過的模樣。
“別說了。”林蔚然打斷韓唯依,輕嘆一口氣。儘量緩和著口吻道,“唯依啊。我現在實在沒心情安慰你,所以你別這樣,好不好?”
兩人長時間的沉默,最終還是林蔚然打破僵局,“事情已經生了,自責沒用,所以交給我處理就好。還有唯依啊,算我拜託你,我的私生活請你別再插手。”
“好。”韓唯依很快答道,語氣中透著面對林蔚然不曾有過的乖巧。
……
看著不遠處的韓唯依結束通話手機,她是在和誰通話,金泰妍能感覺得到,只是看起來無懈可擊的這女人突然因為林蔚然沒出現在記者面前而臉色大變,匆忙走到一邊撥打電話時又把忐忑直白的寫在臉上,即便不用明說,金泰妍也知道是一定出了什麼紕漏。想問卻又問不出口,對調整情緒後重新迎上來,對她說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的韓唯依,金泰妍只能禮貌的微笑。不在林蔚然身邊,不瞭解他的工作,這幾天來也沒聽他說過一言半語,得不到任何訊息的金泰妍自然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她跟著韓唯依返回地下停車場,一路上都在內向的沉默著。
“我能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嗎?”放下那些面對潛在競爭者的矜持,金泰妍忍不住問道,“還有剛剛他沒從正門出來,這代表了什麼?”
“告訴你這些的話我就闖大禍了,而且今天我已經犯了一次錯,再犯錯的話就不是一時犯傻,而是真蠢了。”韓唯依一邊說著一邊戴上墨鏡,看金泰妍還要追問的模樣,又道,“而且剛才他在電話裡拜託我別再插手,是拜託沒錯,但也是警告。”
“讓人羨慕啊金泰妍,今天是我瘋了。”
不看金泰妍的神情,留下最後一句話的韓唯依便往自己停車的位置走,那座駕依舊是讓人羨慕的保時捷,火紅色的車漆就好像車主人那般耀眼,上了車的韓唯依沒急著走,而是靠在皮椅上閉著眼,嘴角還是上翹著,卻沒了那份往日的驕傲,蝴蝶效應之下就連身上這份很能彰顯女性柔媚中不失強勢的套裝都開始不合身了,知道一項耀眼的自己不會吸引誰的目光,花費了心思的這身打扮此時充斥著濃郁諷刺味道。
一分鐘,兩分鐘,韓唯依一動不動,睜開眼卻還保持著這個相對柔弱的姿勢,心中卻明白這樣也不會吸引那人的目光。
好狼狽啊,韓唯依。
她心中如此想著,臉上也浮現出自嘲的微笑,但摘掉墨鏡之後,往日裡的那份驕傲卻又重新爬到她的臉上。
再狼狽也狼狽不過當年回那向那個男人張口要錢的時候,不過是明白了無論自己怎麼做都吸引不了某個男人的目光,明白自己這種犯賤終究沒有意義,但那又有什麼大不了?
火紅的保時捷重新啟動,依舊能吸引到一大片羨慕的目光。
她韓唯依,可不是會被輕易踩死的小強。
……
手牽著手走在街上,黃昏時分可沒有**辣的太陽,出了會館之後的林蔚然和金泰妍像是被迫私奔的鴛鴦,離開了那片池塘,便開始漫無目的的瞎逛。
“聽說束草是個不錯的地方。”
因為林蔚然的一句話,兩人便開車到了他們誰都沒去過的地方,三個小時之後,這座旅遊城市的夕陽餘暉正被他們趕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