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坐。”
金泰妍正襟危坐,像是準備認錯的孩子。
抓住女兒的手,冰涼,金父用雙手捂著,繼續說:“我們泰妍是個大姑娘了,不管做什麼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主意,如果泰妍不想說,爸爸什麼都不想知道。如果泰妍想說,爸爸什麼都會聽。你媽媽不知道這些,東西是我收的,收到了就放在你櫃子裡,那些東西真漂亮,全州這邊不管哪個姑娘穿上了都沒你漂亮。你是個懂事的孩子,所以你從來不會做錯事,即便真的錯了,也是我錯了,錯在我這個當父親的想在女兒身上實現自己的音樂夢想,把你過早的送到了一個那麼難的圈子裡。”
金泰妍低著頭,咬緊嘴唇。
“做偶像難啊,連談個戀愛都要偷偷摸摸的,這一段時間你經紀人總給我來電話,問我是不是在首爾,是不是跟你在一起,還問我最近幾個月你是不是有幾次回家了。我說是,還說以後想女兒的時候就會去首爾看你,你正是談戀愛的年紀,因為工作不能談豈不是太可惜了?”
金父轉頭看向金泰妍,語氣突然認真起來:“有機會把他帶來給我看看,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好。”
金泰妍起身應著,她抽出手,咕噥道:“我回去休息了。”
跑進房間,關上房門,金泰妍順著房門蹲下,用手捂著嘴,像個連哭都不敢哭出聲的孩子。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黑名單中的號碼。待那邊有人接起,她出言懇求:“林蔚然,拜託你滾出我的生活不行嗎?”(未完待續。。)
第一卷 鳩佔鵲巢 282 姐夫
…。。
對那個自作主張到如此地步的男人,金泰妍再沒什麼話好說,她關掉手機甚至掰出電池,讓這些無關緊要的零碎隨手滑落。她雙目無神的看著面前這棗紅色木門,用手臂把自己保護起來,靜靜發呆,只想一個人獨處,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關心,什麼都不用在乎。
累了,就睡了。她爬上床,側臥,抱住被子,閉上眼睛安然入睡,好像沒什麼心事的孩子。
一覺醒來,她會發現自己仍在保姆車上,所以這只是一場惡夢。
從下午一點到三點,時間在安靜中平穩度過,陽光從視窗撒了進來,暖暖的照在金泰妍身上。金父在泰妍十六歲以後便從未擅自進入過泰妍的房間,特別是女兒在家的時候,今天他破了例,走進門,撿起泰妍隨手丟掉的手機零碎放在書櫃上,然後到泰妍床前矗立許久,只是看著女兒,神情平靜。
大學時代組織樂隊的經歷讓金父不同於傳統韓國男人,雖然結局並不如願,那段時光也是足以讓他珍惜一輩子的珍貴回憶。他知道做音樂難,因為永遠要面對旁人的偏見,這種偏見不僅僅是針對歌手本身,也針對他們的生活和品性,這種偏見不僅僅是來自於陌生人,同樣也來自於他們身邊的人。女兒大了,終究是要戀愛的,他對那未曾謀面的男人只有一個要求,好的人,理解她、支援她並且不會真的傷害她的人,而且絕對不能是有偏見的人。
素未謀面的陌生男人給女兒送來滿櫃子的昂貴衣物。這行為處處透著不成熟的浮躁,讓金父很難產生好感。
泰妍睡的很沉,通宵日程消耗體力,晴天霹靂消耗精力。一直到午後四點,她還是沒有起身。
門外,有金家父女意料之外的不速之客到來,他穿戴整潔卻不張揚,面相普通卻勝在張揚。男人站在車旁猶豫了一會兒,最終只是取出後座上的水果,對很多他說見女朋友父母時店主推薦的其他禮物都置若罔聞。
他走到門前矗立,心情略微有些忐忑。像是要打一場必定會處於下風,而且毫無準備不說,又絲毫不瞭解對手的硬仗。但他還是按響門鈴,同時斂去表情中的所有緊張。
金父開啟門。看著第一次見面卻提著禮物的陌生男人並不陌生。泰妍成名之後經常有粉絲成幫結隊的慕名而來,但以前都是去的店裡,再看這男人的裝束表情,他隱隱覺得不對,目光越過這年輕後生的肩膀。他看到了那輛停在路邊的賓士,正好看到那被刮到狼狽不堪的車身。
“叔叔您好,我叫林蔚然,是泰妍的朋友。”
林蔚然鞠躬問候。面前的男人卻不發一言,只是用男人看男人的目光審視著他。林蔚然毫不猶豫的補充一句:“男朋友。”
“進來吧。”金父側開身子。確定他不是那些把幻想當成現實的小男生,讓他進門。
喜怒不形於色好像是為人父的學問。一直到端坐在矮桌一頭,林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