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市集團的事兒我不懂。但我知道唯依是新韓的股東,不是打工仔,沒必要生著病還要考慮找哪部低風險,高收益的劇來給新韓撐門面。”
金泰熙努努了嘴,多餘的話沒說出來,執行製作是製作人這個行當的最高階別,主要負責的就是拉投資,做企劃,開拍之後便會找個副手來處理細節,典型的勞心不勞力。iris執行製作掛的是林蔚然的名字,但除了投資之外,從企劃開始的每個細節都是韓唯依在親力親為,勞心勞力不說,平日裡的交際應酬也是她在處理。
金泰熙不知道林蔚然有多忙,但如果沒有時間,大可不必來搶這製作人的小小功績,會長和製作,誰都知道哪個叫起來更有氣勢。
金泰熙這就出了門,留下一頭霧水的林蔚然,和無奈收拾殘局的韓唯依。
“別在意,她是替我打抱不平。”
“我知道。”林蔚然向來不是小氣男人。
韓唯依想要還以微笑,卻突然一陣咳嗽,惜命的韓唯依向來注重身體健康,一年做兩次耗資不菲的全身檢查不說,各種補品和保養也從沒斷過,更別說修煉瑜伽已有數年,平日裡基本沒生過什麼病。但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可就如抽絲了。
林蔚然立刻起身給她倒了杯熱水,送到手上不說還用手背貼了她的額頭,眉頭微皺問:“吃藥了麼?”
“不知道是買了假藥還是我的身體不吸收,吃了也不見好,只有挺著。”韓唯依又把自己往被子裡縮了縮,望著壁爐愣愣出神;她向來不是那種病了還強撐著工作的女強人;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沒什麼可遮掩的。
林蔚然依舊坐在韓唯依身邊;把雙臂撐在地上半仰著身;輕聲提議:“不如以後我們聯合制作吧,不分大小。沒有主事人,所有事情都是我們商量著來。金泰熙說的對,新韓製作有你一份,沒理由所有的風頭都是我收著。”
韓唯依露出輕笑,聲音沙啞:“在這個圈子做這行做到今天的只有我一個,要是比作歌謠界,能和我比肩的只有李孝利。風頭早就出過了,也沒什麼意思,阿諛奉承,表面和諧。背地裡誰沒點自己的想法?不是標杆也好,被人說江郎才盡也好,終究是個女人也罷,我現在挺好,做著自己喜歡的事,也不用去看誰的臉色,等有一天煩了就把辭職信丟你桌上,到濟州島去找個面朝大海的地方養老。”
林蔚然笑道:“你還是別說話了,這腔調就像是傳記電影的沙啞獨白。太蒼涼。”
韓唯依轉頭看他:“蒼涼不適合我?”
林蔚然點點頭:“精緻才適合你,你要過所有女人都羨慕的生活。一年有一個月坐在飛機上,不是因為工作,而是趕著到世界各地旅遊,參加五大時裝週。有兩月要醉著,不是因為喝酒,而是陶醉,被愜意生活嬌慣的。三個月要在健身房,因為好東西吃的太多了,所以要減肥。肥婆的形象不適合你,你要漂亮。”
林蔚然頓了頓,終究不是精通詩詞歌賦的才子,自嘲笑道:“剩下六個月想不出來,不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無論在哪都要陽光明媚,因為你怕冷。”
壁爐‘噼啪’作響,過了半晌韓唯依才笑出聲來。她笑的太開心,乃至於咳嗽出來,林蔚然去拍她的背,她就一邊咳嗽著一邊抬頭看他。縮在被窩的模樣一點都沒韓唯依的氣場,像是個陌生人,柔弱、天真,幾句話就能把她哄到的傻笑。
“開心了?”林蔚然問。
韓唯依頻頻點頭:“一點。”
“病人還是開心些好,開心了病才好的壞,類似你這樣吃藥都不好用的女人肯定百毒不侵,不管什麼病很快就會好。”
林蔚然一邊說著一邊起身;順便抱起那些劇本;韓唯依把疑惑的目光扔過來;林蔚然也只是哈哈一笑;說金泰熙的話沒錯;投資雖然是我的;但也是公司的;有你一份;我不貪功。這些劇本要再都是你瞧我就真是沽名釣譽了,中國管這叫偽君子,比小人還讓人鄙視。
剩下一個意思林蔚然沒說,是叫韓唯依能好好休息,不必像這樣在壁爐前取暖,能真正睡上一覺。他留下一句好好休息,轉身便離開房間,韓唯依沒看見他離開,只是一直盯著壁爐發呆,身下的坐墊很厚,很舒服,扯了被子下來的她根本沒打算回床上去,所以只是發呆。
片刻後敲門聲響起,走進來的是鄭恩娜,端著一碗味道不清不楚的東西,說是拿來給韓唯依治病。
打眼一瞧那碗顏色渾濁的液體韓唯依就不想喝,鄭恩娜苦勸無果,只得說這是林會長親自下廚的產物。韓唯依冷言冷語道林蔚然要是想要我那份直接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