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我們被她碰到過,你不知道,是我去見的她。”
“為什麼沒告訴我?”
“這些事我會處理,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兩人沉默下來,誰都沒動半步。
當徐賢來找她的時候,金泰妍心裡遠不像表面上那樣淡定,今天是徐賢知道了這些事兒,明天就可能是允兒,然後就是所有人。到了那時別說如何自處,金泰妍甚至都不敢去想象那時的情景。
“能陪我走走嗎?”突然開口的林蔚然讓金泰妍緩過神,他微笑著補充:“就是走走。”
金泰妍走進電梯,林蔚然鬆開了開門鍵,他自然抓起金泰妍的手,只感覺到一陣冰涼。
任由手被牽著,金泰妍輕聲提出要求:“不管你怎麼解決,別傷害她。”
“我有分寸。”林蔚然輕聲應道。
夜已經很深了,林蔚然和金泰妍走出單元門,順著路燈的方向往小區深處走,他們步調一致,走的很緩,轉了將近一圈都沒有人開口,待感覺金泰妍的這隻手暖了,林蔚然停下腳,把這隻手放在金泰妍的上衣口袋裡,然後繞道另一側牽起另一隻。金泰妍看著他在自己身邊繞來繞去,突然問:“你很會討女孩子歡心吧?”
林蔚然看向不遠處,輕聲問:“想聽聽我初戀的故事嗎?”
金泰妍瞧著他,輕聲說好。
兩人重新邁開步子,走的更緩。
“那是我上大學的第二年,被姐姐一個巴掌抽醒開始學著對自己負責,三天兩頭的跑圖書館。她叫葉蓉,是圖書管理員,對她來說我就是那種不知道青春的書呆子,僅有的接觸就是借書和還書,每次都說不上三句話。有一回借書的人多,她和別人起了爭執,滿腦子都是數學題的我等的煩了,就非逼著她先給我辦好手續,不知道我說了哪句話把她惹哭了,慌著道歉都不管用,就好像我是對她始亂終棄的負心漢。她一邊哭著一邊給我辦好了手續,就連最先和她起爭執的那哥們也好像我錯了一樣的看著我,當時人多,我就跑了,第二天再去道歉的時候她理都不理,結果一直到大二下半學期我和她每次見面都不說話,我拿書和學生證,她登記,然後我走人,不是她小氣,是我當時的確不講理。真正改變我們關係的契機是有一次她登記出了錯,把一本早幾年的學術期刊弄丟了,管理老師訓她的時候我就在視窗瞧著,那老師嘴不太好,結果她又哭了。我但是嘴更笨,根本不知道怎麼勸,結果她又是一邊哭著一邊給我登記,我腦袋一熱就說書的事兒我能幫忙,她瞪著大眼睛也不說話,就是看著我,結果我又跑了。”
‘撲哧’一聲,是金泰妍笑了。
林蔚然暫停故事道:“你彆著急笑啊,更有意思的還在後面呢。”
金泰妍立刻板著臉,卻還是忍俊不禁,煞是可愛。
林蔚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清了清嗓子繼續講:“我上網搜了個遍,當時的網路的根本找不著這些生僻的東西,而且幾年前的學術期刊書店還都沒有,我一學生也不認識太多人,根本沒辦法找人幫忙。之後去圖書館借書的時候她還是不跟我說話,只是每次看我的時候眼神都有點奇怪,我尋思著就算再怎麼窩囊也不能空口白話的忽悠人家,第一次去求教我金融的老教授幫忙。結果他說這東西要麼去其他學校偷,要麼就去舊書市找,當時我一五好少年說什麼也不能偷啊,就一個人轉遍了我們那所有的舊書市,用了大半個月都沒找到,就要放棄的時候還是去借書,差不多有大半年沒跟我說話的她這一次開了口,還一張嘴就提那書,我腦袋一熱就說書有點難找,但肯定能找到,讓她放心等。然後直接出了校門,花了三個小時坐公交到距離我們學校最遠的大學偷了一本回來,因為出來的時候看圖書館有監控,所以我沒敢第一時間給她送去,是怕連累她,放在宿舍差不多三四天我才敢給她拿過去,還騙她說我有一弟弟在外地上大學,他們那能弄到。結果你猜怎麼著,這書放在我那整整三四天,開啟封面的第一頁上就寫著所屬大學的名字,她當著我的面一開啟封面我就傻眼了,她只是愣了一下,然後看看我,當著我的面就把扉頁整個撕下來了。我問她你這是幹什麼,她說這樣我們就是一起闖禍的關係了。”
聽到這,金泰妍突然停下腳,她抬頭看著林蔚然,目光閃爍。林蔚然跟著停下,低頭看她,笑著說彆著急做判斷,等我把話說完。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講,說了第一次約會的時候他領著葉蓉在校園裡壓了三圈馬路還沾沾自喜,說送給葉蓉的第一份生日禮物是他假期打工買來的MP3,甚至還說了畢業那年分手的時候葉蓉說他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