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爾文臉色慢慢開始變了……
“我就把子彈後面這些小片一個一個拆下來,切開壓平,然後貼在這炮彈外面用海膠泥包了起來。嘖嘖,真不容易呀!”佛爾斯嘆息搖頭,“別看就這麼大顆炮彈,足足用了一百多片才徹底包裹起來呢!”
“你說這東西我如果從天扔進你們的大本營,會發生什麼事?”
達爾文額頂冷汗涔涔而下:“你是怎麼……你是怎麼……這是我們的機密……你怎麼會知道的?”
“這天底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事!”佛爾斯做牛逼哄哄狀,“而且,我知道的還不僅如此呢,我還知道,你們所有的子彈炮彈都是二次觸發的,想要爆炸,先得加熱。”
這句話,登時讓達爾文汗湧如漿,甚至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老老實實照我的吩咐去做,二是我把這顆東西扔進你們老巢……”看狀況差不多,佛爾斯不失時機的道。
“我選第一個,我選第一個!”達爾文擦了擦額的汗,“我這就去。”
“這才像話!”佛爾斯滿意點頭,“告訴過你的話,一句不要落都給我說了,若有差池,你的同族全都小命不保,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達爾文連連點頭,步履沉重的轉身而去,方才那般驚天動地的爆炸之中,竟奇蹟般的沒有受傷。
看著地精漸漸消失的背影,佛爾斯緩緩飛天空,開始連線海岸另邊的行動者。
沒錯,是脅迫,或者說是訛詐,雖然決定與地精談判了,可是無論佛爾斯還是丹澤爾,認真推演之後的結果都是——地精絕不會妥協,哪怕他可以對單獨出行的地精軍艦造成傷害。
此間海域經年霸主的身段,讓他們放不下臉面;不同種不同源的文明的碰撞,讓他們對失敗心有不甘;最主要的是,就算死守一隅,烏龜一樣不出殼,對他們沒有半分損失,有損失的只是島嶼的平民罷了。
現在依舊還是大清洗,只不過清洗的執行者,由地精們變成了滿地魔物,一旦魔物們的清洗完成,而外界的威脅——佛爾斯——又退去了,地精們隨時可以聯絡遺棄島開始下一茬養殖。
地精們耗的起,佛爾斯耗不起,這就是區別。
敵雖不動,處於強勢,我雖主動,處於劣勢,棘手的狀況,讓佛爾斯和丹澤爾不約而同意識到,必須給地精再來一點猛藥,讓他們沒法縮起頭來當烏龜的,於是,就有了海膠泥炸彈的誕生。
達爾文回了軍港,帶回去的訊息勢必讓地精軍心大亂,而這,顯然也是幫地精軍火庫搬家的最好時機。
而且,這才僅僅是今夜一連串計劃的開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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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四十三 暗度陳倉
佛爾斯和丹澤爾找了個好信使。。。,小。說。網
雖然當初抓捕達爾文的那艘船已經擱在海了,而且當事地精除達爾文外無一活口,地精卻有類似於電報的工具,船面的人早已經將達爾文所作之事以及處罰決定通傳了軍港總部。
但凡要是換一個人,以待罪之身回了軍營,而且其他同伴都死了,就自己一個人獨活,就算不被亂槍打死,也得被憤怒計程車兵圍毆致死。
可是達爾文沒有,因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嚴格說來,他並不是軍人,而是個學者,地精帝國的學者。
因為在某些領域成就突出,被帝國高層遣派至此,執行某些非軍事的秘密任務的,軍方有權監押他,無權審訊他。
由於那一肚子學問,自由進出軍港的特權,以及給周圍人可以提供的某些小小便易,達爾文在軍中結下了良好的人緣,所以雖一行回大營就被關押了,他的聲音還透過士兵們輾轉到了軍港最高領導人耳中,然後披枷帶鎖的受到了接見。
“你說什麼?”會面不到三十秒鐘,地精帝國遠望島鏈的最高長官,身高只有八十來共分的海軍少將暴跳起來。
跳到地面之後,他的個頭比坐在椅更矮了:“你說外面那群野蠻人搶到了地動炮彈,而且知道了使用方法?”
“他們可不是野蠻人,野蠻人怎麼可能看破我們保守了千餘年的秘密。早就有研究者說過,那片大陸的人跟我們那邊的土著不一樣,他們雖然同樣野蠻,卻很聰明的,把他們當成土著使遲早會出問題。”達爾文一臉沉痛。
“尤其是今天這個人,簡直太可怕了,就算是我們,又有幾個能夠想到,可以把子彈後面的遮蔽層卸下來,包在炮彈外面以遮蔽排斥?”想到此處,達爾文情不自禁打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