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心眼。交手前特意戴上了被強化過的墨鏡,別的不說,防幻效果還是很好的。
她甚至都沒看清對方都變了誰的臉,一律揮巴掌就是了。
就是手有點疼。仔細一看,都被燙出了水泡。
眼見對方似是已被打蒙,掙扎幅度都小了不少,許冥暗鬆口氣,朝著村長看去。後者趕緊遞上已經清空的分屍袋,又有些憂心:“師傅,這袋子好像有點小。”
“不小。”許冥邊抖著行李袋邊道:“這個很好用的,我親自試過。只要將腦袋套進去,身體就會自動摺疊進……?”
話未說完,就見她張開袋口對著那紅衣女比劃兩下,忽然僵住。
村長:“……?”
“那個,師傅?”他輕聲道,“怎麼了嗎?”
“……裝不進。”許冥維持著張開袋口的姿勢,神情微妙,“頭圍大了。”
……啊?
“不能硬塞嗎?”他謹慎建議,“您再改改呢?”
許冥:……
我是玩家又不是縫紉機,這種現成的袋口尺寸怎麼改啊。
也是巧,這傢伙的頭圍,就比袋口大了那麼一圈,再扯都沒法扯更大了。
許冥呼吸一滯,顯然是沒想到居然會在這種地方出么蛾子——偏偏除了套麻袋,她現在很難找到別的對付手段。
如果無法帶走,那隻能設法困住,然後等其他專人過來提走……但這樣的話,那1000情緒值,至少也得打個折扣。
許冥光是想想就開始覺得不快樂了。
“你有什麼能用的道具嗎?”她實在不願放棄,默了兩秒,硬著頭皮開口,假裝不久前那個號稱“道具夠用”的人不是自己。
“啊,那個,唯一能用的估計就是傘了。”村長的回答倒是成功保全了她的面子,“其實我們道具製作執照剛剛批下來,本里除了雨傘,基本沒什麼能掉落的玩家道具……”
“……”許冥閉了閉眼,“非玩家道具也行。你們用的呢?”
村長想了想,默默掏出一打紙紮人——用來打小人的那種紙紮人。
許冥:“……”你還不如給我只拖鞋!
村長傾情安利,彷彿一個被虛假保健品矇蔽雙眼的淳樸老頭:“您試試呢?說不定有效的。”
“有效個頭,這迷信玩意搞不好還是我傳進來的——”許冥說著,順手將紅衣女抬起的頭顱啪地按回地上。
紅衣女:……
村長汗顏,剛要再出些主意,忽見許冥一抹額上汗水,喃喃開口:“算了,還是想想怎麼塞進去吧……”
“把腦殼砸扁了會顯得臉小嗎?或者把它頭蓋骨掀了?”
村長:……
算了,這好像不是我能給建議的場合。
而被強行按頭的紅衣女,也不知聽懂了還是怎樣,掙扎得更加用力,不住甩著腦袋,甩一次髮量都多一倍,覆蓋著泥漿的頭髮在地上鋪開駭人的一層,彷彿流動的黑水。
……看得許冥更想打她了。頭髮多很了不起嗎?
可就在某個瞬間,那紅衣女的動作,忽然停住了。
許冥見狀登時騰起些不妙的預感,火速將行李袋往旁邊一丟,再次收緊勒住對方的電線,而就是在這一瞬——那個紅衣女,身體突然癟了下去。
沒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許冥猝不及防,再抬起手時,那紅衣女已然不見蹤影。
像是一團滲進土裡的水。地上唯餘一件沾了泥水的紅色馬甲,以及之前用在她身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