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們驚異地停下了腳步。前面是一塊空地,空地上是五個我從沒看見過的極不尋常的動物。我們藏在灌本叢裡觀察著它們。
這五個怪物,兩個成年的,三個幼崽,休型巨大無比。甚至剛生下不久的崽子,也有大象那樣大,而兩個大的比任何我看見過的動物都大。它們的面板是老鼠皮色的,象蜥蜴皮那樣有鱗狀的斑點。五個獸都坐著,靠寬寬的有力的尾巴和巨大的三趾後腳支撐著,同時用它們較小的五指前爪折彎樹枝,吃枝上的葉於。看起來它們象怪異的袋鼠,二十英尺長。我不知道我們一動不動地呆在那兒對這種奇異的景象看了多久。一陣強勁的風向我們吹來,可我們躲藏得很好。小崽子一直在它們父母的身邊玩著。這對父母象是力大無窮,它們中的一個,因為夠不著一棵高樹上長著的葉子,就用前爪摟著樹幹把樹折斷了。
我看著我的夥伴們。約翰勳爵拿著他的獵象槍站著。假如能弄到這樣一個獸頭擺在他倫敦房間裡壁爐裝飾板上交叉的兩槳之間,他這個獵人的心靈還有什麼不肯幹的呢?然而他沒有開槍,因為對這些未知國土的居住者,我們還必須隱藏自己的出現。兩位教授在沉默中心醉神迷,在興奮之中,他們不知不覺地彼此抓住了對方的手,站著,象兩個在奇觀面前的小孩子。
“在英國他們會對這件事說些什麼?”終於索摩裡叫了起來。
“我親愛的索摩裡,我確切地告訴你他們會在英國說什麼,”查倫傑說。“他們會說你是個可怕的說假話的人和一個科學界的江湖騙子,正如你和別的人曾經說我那樣。”
“在照片面前?”
“偽造的,索摩裡,偽制的。”
“在樣品面前?”
“噯,那我們就可以說服他們了!馬隆和他骯髒的報紙也許還要稱讚我們。八月二十八日,這天我們在梅普歐·懷特地的林中空地,看見了五隻活的禽龍。寫到你的日記裡,我的年輕朋友,給你的報紙發回去!”
“有好多人從來不談他們的冒險經歷,因為他們不能指望別人相信,”約翰勳爵說。“準能夠怪他們呢?因為這對我們自己來說,一兩個月以前也象夢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