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頓勳爵!”他喊道,“約翰·臘克斯頓勳爵!”
“怎麼,”我們的夥伴說,”我在這兒。”
“是,你在哪兒,你這個英國狗,你就呆在那兒吧!我等了又等,現在我的譏會終於來了。你們發現上去困難,現在你們要發現下來更困難。”
我們嚇得說不出話來。那張臉消失一會馬上又出現了。
“在那個山洞裡我用石頭差一點把你幹掉,”他叫道,“但這更好,讓死神慢慢折磨你吧。你將屍曝白骨,而誰也不知道你死在哪兒。當你慢慢死去的時候,想一想拉甫茲,五年前在普圖瑪約河你槍殺了的那個人。我是他弟弟。現在我死也瞑目了,報仇雪恨了卻心事了。”
他又不見了,而後一切沉寂。
高木茲沿著懸崖往下爬,但是在他到地面以前,約翰勳爵沿著高原的邊緣跑著,到了一個可以看見他的地方。他的步槍響了,隨後是遠遠的屍體落地的響聲。
臘克斯頓回到我們中間,臉色象花崗石一樣。
“我傻了,”他苦痛地說,“我忘了這些人的記憶力是很好的。”
現在我們過不去這個斷裂的地方了。那兒是平原,通向我們藏皮船的地方,地平線外,是那條可以回到文明世界的小河。但是這中間的聯絡斷了,此刻我們只能坐在灌木叢裡,等待著贊波,我們忠誠的黑人。很快,他那誠實的黑臉,而後是他那巨大的身軀,在斷裂對面岩石的上方出現了。
“我現在能做點什麼?”他喊著。“你們告訴我,我去做。”
這是個容易髮間但不好回答的問題。有件事是清楚的,他是我們唯一和外部世界的聯絡人,他一定不能離開我們。
“不,不!”他D11道。”我不會離開你們。你們總能在這兒找到我。但是我沒辦法留住印第安人,他們說這個地方的古魯普里太多了,他們要回家,我沒辦法讓他們不走。”
這是事實,我們的印第安人已經多方表示他們對旅途的厭倦,著急要回去。我們懂得贊波說的是實話,而且他是不可能留住他們的。
“讓他們等到明天,贊波,”我叫道,“那麼我可以讓他們帶封信回去。”
“好了,先生,我答應明天讓他們回去,”黑人說。“但是現在你們還要我幹什麼?”
好多事要讓他做,這位誠懇的黑人也都做了。他幫助我們用繩子把我們的供應運過深淵。而後他下去,又拿上來兩袋各種物品——我們都用同樣的辦法運了過來。他最後一次下去,已經是黃昏了,他答應一定讓印第安人等到明天。
就是這樣,我借一支臘燭的光亮,差不多用了我們在高原上的整整的第一個夜晚,寫下了我們的遭遇。
明天(還不如說今天,因為我寫到這裡天已經亮了),我們將在這塊陌生的土地上開始我們的探險了。什麼時候我還能再寫信——假如我還能再寫——我不知道,我能夠看見印第安人仍然在那個地方,而我確信忠誠的贊波馬上要來取我的信了。
又得絕望了——我看不出我們有任何可能返回的希望。高原邊緣的附近,沒有大樹可以造一座跨過斷裂的橋。我們合在一起的體力,也搬不動能很好達到這種目的的樹幹。繩子太短了,用它我們下下去。完了,我們的處境是絕望的。
幽優書萌 UuTxt。com 銓紋字扳越讀
失去的世界 十、最驚人的事情發生了 字數:6245
最驚人的事情發生了,而且繼續在我們的眼前發生。
在橋被破壞後的第二大早晨,我們開始經歷新階段。第一件意外的事,就使我對高原沒有好印象。在我寫完信睡了一會起來的時候,我看到我的腿上有一大大的、紅色的蟲於,我躬下腰把它取下來時嚇了我一跳,它在我的食指和拇指間爆炸了。我噁心地叫了起來。
“太有趣了,”索摩裡說,彎下腰來看我的腿,“一個巨大的吸血扁蝨,而且,我相信,還是沒經過科學分類的。”
“不幸你把這個極好的標本捏死了,”查倫傑說。
“骯髒的害蟲!”我叫道。
查倫傑教授抗議地揚起了眉毛,他把大手放在我的肩上。
“你應該培養科學的眼光,”他說,“對一個象我這樣具有哲學氣質的人來說,吸血扁蝨是一件象孔雀一樣美麗的大自然的作品。聽到你那樣講話叫我難受。沒問題,我們試試看,還一定能找到另外的樣品。”
“這不成問題,”索摩裡說,“剛剛就有一個鑽到你襯衣領子裡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