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1 / 4)

師走了,流浪漢就進屋來,看到那根手杖,便抓起手杖把奧德克打死,燒了屍體以後就跑了。”

“為什麼流浪漢要燒掉屍體?”

“就這點來說,為什麼麥克法蘭是要這樣做呢?”

“為了掩蓋一些證據。”

“可能流浪漢想不叫人知道出了謀殺案。”

“那為什麼流浪漢不拿東西呢?”

“因為那些字據都是不能轉讓的。”

“好吧,福爾摩斯先生,你可以去找你的流浪漢。在你找他的時候,我們不放走這個年輕人。將來會證明誰是對的。請注意這一點,福爾摩斯先生:就我們所知,字據一張都沒有動過。我們這個犯人根本沒有理由要拿走字據,因為他是法定繼承人,在任何情況下他都會得到這些字據。”

我的朋友好象給這句話紮了一下。“我無意否認目前的證據在某些方面對你的推測非常有利,”他說,“我只想指出還有其他可能的推測。就象你說的,將來會作出判斷。再見!大概今天我會順便去諾伍德,看看你進展得怎樣。”

這位偵探走了,我的朋友從椅子上起來,帶著一個人面對合他興趣的任務時那種神情,為這天的工作做好準備。

“華生,剛才我說過,我第一個行動的方向必須是布萊克希斯,”他說著一邊匆忙穿上他的長外衣。

“為什麼不是諾伍德?”

“我們在這個案子裡看到有兩件緊接著出現的怪事。警察當局正在犯這樣一個錯誤,就是他們把注意力集中在第二件怪事上,因為它恰巧確實是犯罪行為。但在我看來,顯然處理這個案子的合理途徑應該是從設法說明第一個事件著手,就是那張不尋常的遺囑。它立得那麼草率,又給了那麼一個意想不到的繼承人。這一點清楚了,可能下一步就好辦些。

“親愛的朋友,我想你幫不上我的忙。我一個人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否則我不會想到單獨行動。等我晚上見你的時候,我相信能夠告訴你我為了這個求我保護的小夥子已經做到了什麼。”

我的朋友回來得很晚。從他憔悴、焦急的臉上,我一眼就看出他出發時所抱的希望落空了。他拉了一小時的提琴,琴聲單調而低沉,他竭力使自己的煩躁心情平靜下來。最後他猛地放下了提琴,開始詳細講他失敗的嘗試。

“一切都錯了,華生,簡直錯到底了。我在雷斯垂德面前裝著不在乎,但從我本心說,我相信他這一回路子走對了,咱們卻走錯了。我的直覺指著這個方向,一切事實卻指著另一個方向。恐怕英國的陪審團的智力遠沒有達到這種高度,以致他們寧願接受我的假設而不要雷斯垂德的證據。”

“你去了布萊克希斯嗎?”

“去了,華生。我到了那裡,很快就發現死去的奧德克是個不可小看的惡棍。麥克法蘭的父親出去找兒子了,他母親在家。她是個藍眼睛、個子矮小、愚昧無知的婦女,恐懼和氣憤使她不停地發抖。當然,她認為她兒子簡直不可能犯罪,可是她對奧德克的遭遇既不表示驚訝,也不表示惋惜。恰恰相反,她談起奧德克時流露的那種深惡痛絕的樣子,等於她不自覺地在支援警方的理由。因為要是她兒子曾經聽過她這樣談論奧德克的話,那就會自然而然使他產生憎恨和幹出暴行。'奧德克以前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是個惡毒狡猾的怪物,'她說。'從年輕的時候起,他一直就是一個怪物。'

“那時候您就認識他?'我說。

“'是的,我很熟悉他。其實,他是最早向我求婚的一個。謝謝老天我還有眼力離開他,跟一個也許比他窮、但是比他好的人結了婚。在我和奧德克訂婚以後,聽人講其他怎樣把一隻貓放進鳥舍裡去。他這種殘酷無情的舉動使我厭惡極了,再也不願跟他有任何往來。'她從寫字檯抽屜裡翻出一張女人的照片,臉部給刀劃得支離破碎。'這是我自己的相片,'她說,'在我結婚的那天上午,他為了詛咒我,把它弄成這樣給我寄來了。'

“'不過,'我說,'至少他現在寬恕你了,因為他將全部財產都留給了你的兒子。'

“'我兒子和我都不要約納斯·奧德克任何東西,不管他是死是活,'她鄭重其事地大聲說,'天上有上帝呀,福爾摩斯先生。上帝已經懲罰了這個壞人,到時候上帝也會證明我兒子手上沒有沾他的血。'

“我還試了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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