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須用布燈罩把這暗色提燈蒙上。”
“在黑暗中坐等嗎?”
“恐怕是這樣。我帶了一副牌放在口袋裡。我本來想,我們正好四個人,你也許可以打你的橋牌。但是,現在我看敵人已在準備,我們不能冒漏出亮光的危險。首先,我們必須選好位置。這些人都是膽大妄為的傢伙,但是我們將打他個措手不及。我們要謹慎小心,否則他們就可能使我們受到一些損傷。我將站在這個板條箱後面,你們都藏在那些箱子後面。然後當我把燈光照向他們的時候,你們就迅速跑過去。華生,如果他們開槍,你就毫不留情地把他們打倒。”
我把推上了子彈的左輪手槍放在我蹲在後面的那個木箱上面。福爾摩斯飛快地把提燈的滑板拉到燈的面前,這樣我們就陷於一片漆黑之中——我以前從來沒有在這麼一團漆黑的地方呆過。烤熱了的金屬的氣味使我們確信,燈還是亮著的,一得到訊號就可以閃出亮光來。我當時靜候著,神經緊張,在那陰溼寒冷的地下室,在那突然的黑暗裡,令人有壓抑和沮喪之感。
福爾摩斯低聲說:“他們只有一條退路,那就是退到屋子裡去,然後再退到薩克斯—科伯格廣場去。瓊斯,我想你已經照我的要求去辦了吧?”
“我已派了一個巡官和兩個警官守候在前門那裡。”
“那麼我們把所有漏洞都堵死了,現在我們必須靜靜地等在這裡。”
時間過得真慢!事後我們對了一下表,一共等了一小時十五分鐘,但是我彷彿覺得是通宵達旦,整整一夜,似乎曙光就要來臨。因為我不敢變換位置,所以累得手腳發麻。我神經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