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馬伕從裡面跑出來。
“我們這裡不準閒人逗留,”那個人說道。
“我只想問一個問題,”福爾摩斯把拇指和食指插到背心口袋裡說道,“要是明天早晨五點鐘我來拜訪你的主人賽拉斯·布朗先生,是不是太早了?”
“上帝保佑你,先生,如果那時有人來,他會接見的,因為他總是第一個起床。可是他來了,先生,你自己去問他吧。不,先生,不行,如果讓他看見我拿你的錢,他就會趕走我,假如你願意給的話,請等一會。”
福爾摩斯剛要從口袋裡拿出一塊半克朗的金幣,聽到①這話,隨即放回原處,一個面容猙獰可怕的老人從門內大踏步地走了出來,手中揮舞著一支獵鞭。
“這是幹什麼,道森?!”他叫喊道,”不許閒談!去幹你的事!還有你們,你們究竟來幹什麼?”
“我們要和你談十分鐘,我的好先生,”福爾摩斯和顏悅色地說道。
“我沒有時間和每個遊手好閒的人談話,我們這裡不許生①半克朗:合二先令六便士。——譯者注人停留。走開,要不然我就放狗咬你們。”
福爾摩斯俯身向前,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他猛然跳起來,面紅耳赤。
“扯謊!”他高喊道,”無恥謊言!”
“很好。我們是在這裡當眾爭論好呢,還是到你的客廳裡談一談好呢?”
“啊,要是你願意,請吧。”
福爾摩斯微微一笑。
“我不會讓你等很久的。華生,”福爾摩斯說道,“現在,布朗先生,我完全聽你吩咐。”
過了有二十分鐘,福爾摩斯和他重新走出來時,天上的紅光已經完全暗下來了。我從來還沒見過有誰會象賽拉斯·布朗那樣一霎那間就有那麼大的轉變。他的面色灰白,額上滿是汗珠,他的雙手顫抖,手中的獵鞭象風中的細樹枝一樣擺動。他那種專橫霸道的神情也一掃而光,畏縮地隨在我的夥伴身旁,象一條狗跟著它的主人一樣。
“一定照您的指示去辦。一定完全照辦。”他說道。
“一定不能出錯,”福爾摩斯回頭看著他說道。他戰戰兢兢,好象從福爾摩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