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根抓著的是烏梢蛇的腰身,烏梢蛇身子靈活地時而扭到左邊,時而又扭到右邊,口裡的信子不斷地伸吐著,可它就是沒有攻擊抓住他的高三根。
洛輝看得額頭上汗水直冒,雖昨晚瞭解到大部分的蛇,還包括劇毒蛇,在不弄疼它們的情況下這樣用手抓著,它們都不會咬人。但第一次親眼看到別人這樣抓蛇,洛輝的心臟還是受到了考驗,尼瑪的,這是蛇啊,一般的人看到它們都頭皮發麻呢,還這樣抓著,以為是黃鱔啊!
洛輝為高三根捏的這把汗,肯定是白捏了。高三根是誰,人家是高家村的蛇王!這一米多長的野生烏梢蛇在他的手中就跟條繩索似的,被他一直這樣抓著,直接給塞進了布袋子裡。
他這一手抓蛇的動作,洛輝算是給學到了,可他敢不敢用,就又要另當別論了。抓蛇可不是抓別的,畢竟人類基本天性怵它們,你先得把心理上的障礙給克服了!
“小輝,在看什麼呢?”高歌和那五個村民都好奇地走了過來,紛紛暗忖,不會是哪個小媳婦在河裡脫個光溜溜的在洗澡吧,瞅小輝這瞅得投入的!
妞妞這個大嘴巴搶言道,“小輝叔叔在看高三根抓蛇。”
“用望遠鏡看高三根抓蛇?”高歌他們一愣,還以為偷看小媳婦洗澡呢,抓蛇有什麼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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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村民問道,“小輝你不會是想這樣學人家高三根抓蛇吧?”
妞妞再次搶言,“就是要學他抓蛇,氣死那個糟老頭。”
這個村民笑道,“小輝村裡很多人都說你抓黃鱔的功夫是學高三根的,而我們村裡很多人看他抓了這麼多年的黃鱔,都沒一個人學會,據說那老傢伙有故意賣拙……你不會就是拿這望遠鏡,偷偷地學到的吧?”
洛輝微微一笑,卻是不語。
村民們明白了,小輝這是承認了呢,這村民又問道,“小輝你現在又打算用望遠鏡,把高三根抓蛇的技術給學了?”
洛輝兀自笑而不語,那村民再笑道,“小輝你用望遠鏡學高三根抓鱔和抓蛇的技術,這事情要是傳出去,估計那老傢伙會氣到吐血。幾十年來,這兩門技術他一直都藏著掖著,生怕別人給學到一絲半點,沒想到,被你拿這麼個望遠鏡,輕輕鬆鬆地就全部給偷學了……”
想著高三根鼻子被氣歪的場面,幾個村民都是大笑。
小丫頭更是樂得拍著手掌,昨晚上高三根的牛氣沖天,讓她懷恨在心呢。
“……”
眾人笑過樂過,洛輝和村民們交代說,不要把自己用望遠鏡偷學的事情傳出去。高三根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萬一要是真的被氣到吐血,氣出點什麼問題來,自己可就罪過了。
高歌和村民們繼續去做餈粑,洛輝讓妞妞去搬了條竹椅子,坐著怡然自得地看著,學著。
要說高三根抓蛇的技術還真是不賴,沿著河岸向下兩三百米,洛輝就看到他抓了三條蛇。兩條無毒蛇,用的就是剛剛那直接伸手抓的方法抓的;一條眼鏡蛇,用的是昨晚抓百步蛇的方法抓的。
洛輝反正閒來無事,繼續悠然地觀看。
而河邊的高三根,則兀自雞找蟲般這裡瞅瞅那裡看看。
尋著尋著,他一個不留神,一腳踩在了一根枯枝上,發了一聲脆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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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嗦嗦……”這聲脆響驚擾了一條在五六米開外的草叢邊曬太陽的蛇,這蛇身子一扭,往草叢深處溜去,只見茅草叢兩邊擺動,可見這蛇份量不小。
這蛇的反應快,高三根的反應更快。這老頭別看他六十幾歲了,又是瘦骨嶙峋的,他的速度還真不是蓋的。蛇方一驚動逃竄,他就飛步發動追擊了。他三步並作兩步地追進草叢裡,眨眼就距那蛇不遠了。
那蛇感覺到形勢不對,掉了個頭,往一面長滿草的土牆上溜。
要說它這逃跑的策略還是對的,奈何它面對的是有著數十載豐富抓蛇經驗的高家村蛇王高三根,它逃到這土牆的一半高度上時,被高三根衝上去一把就揪住了後半身。
這蛇是條松花蛇,松花蛇又叫大王蛇,性子剛烈,在遇到危險時,攻擊性強悍。這松花蛇足足裡有一米六七長,至少四斤以上。高三根揪著它的下半身,它的前半身就死死裡纏繞著茅草,與高三根死死裡對抗著,試圖掙脫他的束縛。
高三根經驗老道,絲毫不著急,也不用大力氣,就勻力一點一點地把松花蛇從與茅草的糾纏中扯了出來。
這松花蛇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