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擁入懷裡,給她安慰。她緊緊抱著我,已經哭得哽咽氣促。我輕輕拍撫她的背,說:“不要怕,沒有事的。”然後已想不到可以再說什麼,我甚至不知道是什麼讓她如斯悽戚。懷裡的她像一團溼透的棉花。我的心酸得難受。
16歲的那年,我堅定地下了結論:這個世界不可能有上帝,如果有的話,他就是最值得詛咒最滔天的罪人。看到世界上千萬的孩子每天在受苦,絕對不可能相信有他爸的上帝。世界充滿苦難,成年人受苦,OK,我無話可說,就算我們每個成年人都罪有應得,都活該受苦,孩子犯過什麼罪而要受這樣的苦?如果這個世界真有個全知全能的上帝,他就不應該讓那麼多孩子受苦。看著孩子們受苦而袖手旁觀,他爸的手在忙著自瀆嗎?。
這刻的心酸讓我回憶起小時候最難受的事情之一。每年的冬春之交,街上都會傳來小貓尖悽的叫聲,那是找不著失去的貓媽媽的哭聲。孩子的我聽著叫聲由尖悽變得沙啞最後變成無聲,心酸難受如現在一樣。有一次我在後樓梯拾了一隻小貓回家偷偷養了幾天,最後給老爸發覺了,在罵聲中把它拋回樓梯,我聽著小貓的叫聲由尖悽變沙啞最後無聲,一直在哭,傷心了好幾天。我不能明白為何成年人可以如斯殘忍。
後來讀魯迅讀到最觸動我的話:造物最可惡,是把生命做得太濫了。濫得一條生命顯得如此卑微賤下。或者成熟的人學會對氾濫得卑賤的受傷害生命麻木狠心。成長,就是學習變得殘忍嗎?對人,對自己。
也不知過了多久,小女孩漸漸平伏,只剩斷斷續續嚶嚶切切的啜泣抽噎。究竟我在這房子裡有多久?自從踏入來以後,我已經失去了時間的知覺,甚至開始無法串聯起這一連串發生的奇怪事情,恰似珠簾斷落散滿一地,我的意識變得支離破碎。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馬其諾防線上的法國士兵與衣櫃裡的小女孩(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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