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進,現在要穩健一些,市場不好,我們不賣別人也會賣,我們目前的持倉比例是符合證監會規定的……”
國務委員吸了一根菸,等心情完全平靜後,國務委員問劉彪:
“那份分析結果是你寫的?”
“是的。”
“你分析下,為何國內的基金公司在接近6000點做多,接近3000點做空?材料裡為何沒有提?”
“首長,材料裡沒有提是因為還沒有確切的證據,我不能用臆測來代替證據,這樣會誤導您決策。”
“哈,劉彪,你不會沒有思考過吧,現在就說說你的個人意見。”
劉彪感到有些緊張,一旦說出來也許就不再是個人意見了。
他略為沉思默想片刻。
“從技術層面來看,如果在3000點做空,預留出獲利空間和建倉空間,大盤至少也要跌到2000點附近。”
國務委員倒吸一口涼氣,2000點?
“能跌到2000點嗎?”
“基金公司反手做空,加上國際遊資的主力,他們可以做到。”
“說說你的理由!”國務委員暫時忘了原來的問題。
“基金公司等機構投資者曾被寄予厚望,期望它們成為穩定市場的基石。但現在看來,這個期望值顯然太高了。
基金公司為什麼敢這樣賭?是因為他沒有任何責任需要承擔。
我認為,有兩個因素值得重視:
一、基金公司的旱澇保收。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
截至4月22日,58家基金旗下346只基金的一季報披露完畢:基金一季度虧損近6500億元。
儘管虧損如此之巨,基民託付理財的基金公司的收入卻沒有受到多大影響,基金公司仍然獲得超過50億元的收入,成為今年一季度最大的贏家。
作為替基民理財的機構,當它把基民的錢虧掉的時候,它還憑什麼收取如此之高的管理費?這種制度設計現在看來是有缺陷的。
既然旱澇保收,賭輸了不關自己多大事兒,賭贏了自己先分取好處,還能坐享管理費,哪個公司不願意去賭?”
劉彪停頓了片刻,觀察國務委員的表情。
“哈,小滑頭,別看我的臉色,接著說下去。”
“沒有,我是在整理思路,”劉彪有些不好意思,“另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是老鼠倉因素。”
“像美國那樣成熟的金融市場最近都發生了次貸危機這樣的大問題。在我們這樣不成熟的證券市場,老鼠倉是很難避免的,而透過老鼠倉完成利益輸送是真正的暴利。
“在印花稅訊息出臺,連新手都知道是一大利好、蜂擁入市的情況下,基金何以主動拋售籌碼?這種逆政策而為的現象在6000點時同樣存在。假如後面掛著老鼠倉,這種反常操盤行為就變得非常容易理解。
“由此為某些人帶來的暴利自然也非常可觀。
“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斷。
“我們不能排除有些基金是誤判所致,但誤判到如此地步而幫基民理財,也真的難為他們了。”
國務委員沒有表態,只是臉上多了幾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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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財狼的願望(1)
披著經濟“外衣”的政治“武器”
2008年5月13日零點40分,日本東京。
日本RH銀行的CEO佐佐木,沒有出現在眾多海外基金代表的面前,他在等待大藏省的最新訊息,作為前日本首相宮澤喜一的密友,時任日本大藏相的伊藤,總會在關鍵時刻給予他特別的關照,這在業內是公開的秘密。
在目前的日本政界,各種勢力保持著微妙的平衡,最近和中國的外交談判很可能會有結論,誰都知道在這多事之秋,大藏省不會輕舉妄動,但是一旦動作,就是大動作。
難怪眾多海外基金代表十分默契地來到這裡,他們在等待圍獵的發令槍。
沒有任何訊息。
沒有任何訊息就是一個訊號,在交通訊號燈熄滅時,任何穿越行為都是許可的,但是後果自負。
佐佐木的心情很複雜:圍獵早晚要開始的,他期待著圍獵,可是他不願為圍獵的發令槍負責。
“槍打出頭鳥”,中國人不會忘記開第一槍的財狼;日本在上世紀80年代末,經歷過今天這些眾多海外基金的殘酷圍獵,那種痛楚至今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