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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當空,而張玄,卻一口氣跑上了山,就連張世懷都氣喘吁吁,臉皺成一團,暗道:師傅可真強。
張玄剛跨進禪院,一個小沙彌就迎了上來:“請問女施主要找誰?”
“席老爺和席老夫人。”
“請問您是他們何人?”
還要盤查?張玄愣了一下,隨口說道:“侄女!”
“那這邊請……”
“對了。”張玄問道,“席少爺還在嗎?”
“在。”小沙彌邊帶路邊回道,“席少爺方才下山散步去了。”
“散步?”張玄暗喜,難道真的沒事?心一下子放下,果然是自己杞人憂天,將那女媧族的提示想歪了。
“是啊。”張玄卻沒想到小沙彌居然介面了,“席少爺昏迷了兩天了,今日才醒來,需要多多活動。”
“昏迷?”張玄想起了兩天前,半夜的那個夢,“是不是在兩天前晚上昏迷的?”
“正是,因此席夢如女施主,才囑託我們別讓外人打擾席施主。”小沙彌淡然地笑著,彷彿心中在揣測這位女施主看望的,是否真是席家兩位老人。
張玄的心開始發緊,先前不祥的預感變得強烈,到底發生了什麼?會導致天行昏迷?真的只是普通的感冒?難道遇到什麼妖精,被打敗了?那一定受傷了,否則也不會昏迷這麼嚴重!
看來今天不看見天行,她的心,是不會安生了,只這半天,就提起放下,再提起,再放下,這七上八下的,讓她好不安心。
“師傅。”張世懷看著臉色漸漸變得焦急的張玄,擔憂道,“天行師傅是否真的出事了?”
張玄沉默不語,只是默默地跟著小沙彌,既然他說席少爺醒了,還下山散步,就說明他應該沒事了,過會碰到他非好好教訓他一頓不可,居然這麼大的事也不告訴她一聲。
面前是一個清幽的院子,假山綠樹,花圃彩蝶,還有一處小小的噴泉。禪房裡,是一聲聲誦經聲,誦經的是一位老婦人,虔誠的跪坐在蒲團之上。
“就是這裡的,女施主請便。”小沙彌轉身離開。
張玄師徒站在院中,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席老夫人,當然也是最後一次。
或許是席老夫人聽見了院中的動靜,放下了木魚,輕聲道:是夢如來了嗎?”她緩緩起身,是一位面色紅潤,頭髮花白的老婦人,就在她看見院中的張玄時,她的臉上立刻露出驚異的表情。
“是你!”席老夫人就如見鬼般,一手指著張玄,嘴唇顫抖地無法言語,“你又來幹什麼!”
張玄一下子愣住了,看著席老夫人的表情,她想起了席夢茹的告誡,糟了,都怪自己心急,刺激了這位老夫人,她定是把自己當作了柳清飛。
席老夫人趔趄地跑出禪房,站在張玄面前,大喝著:“你這個狐狸精,我家風兒好不容易從鬼門關回來,你又想把他帶走嗎?”
什麼意思?張玄懵了,什麼叫狐狸精,什麼叫席風從鬼門關回來?面對席老夫人的責罵,張玄只是莫明其妙地看著,她第一次,居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麼。
就在這時,席老爺也從裡屋跑了出來,手中還提著桃木劍,大喝著:“砍死你這個妖精!”
“師傅!”張世懷立刻攔住席老爺,那桃木劍被張世懷牢牢接在手中,席老爺怒不可遏,奮力拔劍,張世懷鬆手,席老爺便跌倒在地。
“小懷!”張玄立刻喝止,再怎樣對方也是一個老伯。而且,看他們兩人的神情,定是有什麼誤會。
而就在這時,張玄想見的人居然出現了!
只見他飛快地跑到席老爺身邊,擔憂道:“爹,沒事吧,你們!”他緩緩站起身,眼中是刺人心骨的殺氣,“哪來的惡棍,敢在我席家撒野!”
張世懷愣愣地看著馬天行,不可思議的呼喚道:“天行師傅……”
這一切發生地太突然,張玄甚至無法反映,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進來的這個男人,絕對不是馬天行,出事了!是的,在兩天前,就已經出事了!
她腦子瞬即一片空白,眼睛開始迷茫,耳邊開始轟響,她木然地轉過身,對著張世懷木吶地說道:“走吧,他不是你天行師傅……”也就在她說話後,席風終於發現院中的張玄,他緩緩將視線移到聲音的源頭,驚喜漸漸浮上他的臉,而席老夫婦的神情則開始變得絕望。
“你還活著……”他驚道,“太好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