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突然笑起來,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張文隨口跟嘉莉特開了句玩笑。
“啊!抱歉抱歉。只是……張老師,我覺得這事情確實很好笑。我們兩個一個學生會長,一個前任風紀會教師,都是經常處罰別人進禁閉室的人。沒想到,我們居然還有自己把自己關進禁閉室裡的時候。你說,這是不是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大概確實算是吧。”張文哈哈一笑,開啟了禁閉室的大門,向嘉莉特做了個“請”的手勢,“那學生會長閣下,您就請吧!”
“那我就在裡面等你了,前任風紀會教師先生。”聽著張文善意的諷刺,嘉莉特不服輸的行了個禮,同樣笑著回應了一句。
咔嗒,隨著張文帶著笑走進禁閉室,又設定好大門關閉的時間。厚重的鐵門便在兩人身後重重的關上。沒有安裝任何照明裝置的禁閉室裡隨即便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
“張……張老師。這……這兒沒……沒有燈的嗎?”還沒等關上大門的張文來得及適應周圍的黑暗,他就聽到嘉莉特突然帶著點顫抖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裡是禁閉室,當然沒有燈了。”張文奇怪的答道,末了還沒忘記再加上一句反問,“嘉莉特,你可是學生會長啊!難不成,你連禁閉室裡沒有燈都不知道?”
“這……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又沒有蹲過禁閉室!”嘉莉特明顯是又怕又急的嚷了起來。
“哈哈,你這麼大的人,不會還怕黑吧?”張文故意揶揄著反問。
“什……什麼?我……我怎麼可能會怕……怕黑?”嘉莉特十分嘴硬的堅持著,可是她卻沒覺自己這時候已經害怕的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是嗎?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聽著嘉莉特那明顯帶著顫抖,卻還拼命想要挽回面子的可愛嗓音,張文惡作劇的興趣一下就被激出來了。他壞笑著翹起嘴角,用最低沉的聲音,給嘉莉特講了個鬼故事。
“嗚……”在張文的鬼故事才剛剛講到三分之一的時候,嘉莉特就已經忍不住出了這種像是受了欺負的小貓一樣可愛的嗚咽聲。而等到張文把鬼故事進行到三分之二的的時候,嘉莉特終於跳起來了。
“不行不行!我不要聽!我不要聽!”嘉莉特拼命的大喊著,像是想要把張文灌進她腦海裡的鬼故事給趕出去。可惜的是,鬼故事往往都有著相同的效果,那就是你越是去想它,就越是忘記不掉其中的情節,它也就隨之變得越是恐怖。
而在嘉莉特的一通大喊大叫之後,張文還十分邪惡的真來了個一言不。結果就是,在嘉莉特重新安靜下來之後,她只覺得原本就已經很恐怖的黑暗一下變得更恐怖了。
“張老師,張老師?”嘉莉特再叫張文的時候,聲音裡都帶上了幾分哭腔。
“好了好了。我在這兒呢。”聽出嘉莉特已經快害怕到極限了,張文終於結束了他的惡作劇,忍著笑答應了嘉莉特的呼喚。
可是,讓張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不答應嘉莉特的時候,她還能堅持著不哭出來。可是他這一答應,找到洩渠道的嘉莉特心裡的恐懼全都一下都湧了出來。
“嗚……”已經足足被自己心底的恐懼折磨了一個多鐘頭的嘉莉特連矜持都顧不得了,一下就撲進了張文懷裡,雙臂不顧一切的把他抱得緊緊,眼淚更是嘩嘩的往外直流。
“啊?真的哭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感覺到自己胸前的外衣沒過幾秒鐘就被嘉莉特的淚水浸透了,張文才知道自己的惡作劇可能效果好的有點過了頭。他趕緊哭笑不得的安慰著嘉莉特,好容易才把她的眼淚給止住。
………【第九章 那一夜(中)】………
“張老師,你……你故意嚇唬我!你太過分了!”嘉莉特一停下眼淚,就嚷了起來。張文完全可以想象出她滿臉委屈的可愛模樣。
“好,好。是我不對。不然我再給你講另外一個故事,當是賠罪?”張文笑嘻嘻的哄著嘉莉特。老實說,自己的惡作劇能在嘉莉特身上取得這樣出色的效果,除了對嘉莉特的愧疚之外,張文心底也不是沒有幾分促狹的成就感。
“你還要講鬼故事?”一聽到張文要講故事,嘉莉特就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不,這次給你講一個好故事。”張文促狹的笑著,隨便從記憶中選出了一則意境美妙,結局完美的童話故事,用舒緩的節奏講述了出來。
張文在地球時,接觸故事的機會也並不算太多。能夠讓他記住並且流暢複述的,自然都是些經過千百年流傳而不朽的傳世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