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主席臺上由墨玉這等用於煉製法寶的材料鑄成的地面皸裂開來。
一聲無奈的嘆息自玉清口中響起,看也不看那驚天之勢的無量天劍,只是隨手一揮,天地間霎時回覆清明,那柄直衝天際的巨劍更是眨眼間消失無蹤,彷彿剛剛只是眾人的一場幻覺一般。
“無量劍法博大精深的確不在世上任何劍法之下,只是你二人心境委實太差,修行多年竟還改不了行事毛躁的缺點,你只知為同門出氣,可看清我這邊的情勢了麼?”眉頭微皺,玉清頗有些無奈的說道。
楞了一愣,本來還處在難以言喻震驚之下的紫萱抬起頭來望向玉清身邊,中皇座昊廣真人正一臉肅然的向自己望來。
“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紫萱只覺心中透涼,修界之中向一派掌教出手乃是大不敬之罪,而剛剛玉清其實正站在昊廣身後,紫萱的一記無量天劍卻是衝著昊廣而去,如此罪行便是中皇山將她就地極刑也不為過。
淡然搖頭,昊廣雖然不喜紫萱和紫玄重的行徑,但是這二人終究是無量劍宗掌教的孩子,若是當真以大不敬論處怕是中皇和無量劍宗免不了要惡戰一場了。
“罷了,念在你二人也是情有可原,我不怪罪於你,只是剝奪你二人繼續參加大比的權利,即可離開我中皇範圍。”語氣肅然,昊廣轉而向紫天成幽幽說道:“天成師弟可有異議麼?”
苦笑一聲,紫天成站起身來向紫天成默默稽一禮,鄭重的說道:“天成管教不嚴,今後當痛定思痛,來日再來同師兄請罪。”
說罷,大袖一揮,卻是帶著紫玄重和紫萱霎時破開虛空遁去,整個九門大比除了早已離去的金鼎寺外,無量劍宗也徹底退出。
只是經此一役,更是無人再敢同玉清過手,整個大比彷彿在這一刻便已經定下了頭名之位,所餘下懸念的不過是前十之屬了。
一直閉目凝神的玉清面上忽而現出一絲詫異之色,抬起頭來向著洞明峰方向瞥了一眼,突然低頭向昊廣說道:“師兄,我先回洞明峰去,若有人想要迎戰與我,你可以此符傳訊。”
愣了一愣,昊廣似是自玉清面上看出了什麼異常,微微笑道:“放心去吧,想來也不會有人再敢觸犯你之威嚴了。”
“玉清告退。”歉然稽一禮,玉清身形一陣模糊霎時消失不見,再度出現時已經來到了洞明峰中。
“師弟,你這兒卻是好生清苦,我怎麼連丁肉絲都找不見吶。”
熟悉的憊懶聲音自石屋中傳來,玉清面上顯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幽幽笑道:“多年不見,第一句話還是不離吃喝玩樂之道,嘿。”
只是話語中雖是笑言,但玉清面上卻佈滿了隱隱的驚異,只因在他的感知中竟然絲毫沒有現石屋中有任何人存在,自從神魂修為大進之後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換言之,清虛修為之高當真匪夷所思。
沉著的腳步聲響起,印象中滿是油汙的身體並未出現,取而代之的是一身乾淨整潔的青色道服,只是那隨著山峰飄蕩明顯空空如也的右袖令玉清瞳孔猛然一縮,身形一動已經來至清虛身邊,一把將其右袖握在手中。
“在你去往清微界時被幾個魔頭廢去的,並非什麼大不了的傷。”看著玉清隱含怒意的眼神,清虛眼中劃過一絲暖意,微笑著搖了搖頭,反是向玉清寬慰起來。
眉頭微皺,玉清鬆開清虛衣袖,拿手一揮,石屋外風吹日曬之下已經沾染灰塵的石桌石椅霎時整潔起來,二人走過去坐下身來,玉清才凝重的詢問道:“虛界的魔頭,你為何會同他們交手,還有你到底是何來歷?”
“這一切說來話長,我之所以一直隱瞞屆因此事本不應是下界中人所應得悉,只是你乃是上清傳人,如今修為又已出此界範疇,我才能前來同你明說。”慨然一嘆,清虛眼光遠放,似乎將目光投向了正在進行的大比之中,突然一臉猥瑣的笑道:“珺瑤那丫頭多年不見成熟了許多呀。”
看著面前似乎要留下哈喇子一般的清虛,玉清搖頭哂笑道:“姬珺瑤身上可是有令你在意之處?”
“嘿嘿……”怪笑著轉過頭來,清虛看著玉清半晌,突然賊乎乎的說道:“姬珺瑤對你似乎頗有些意思,師弟何不將其收了,以免這等絕色空自浪費,豈不暴殄天物?”
知道清虛沒個正經,玉清無奈的嘆息一聲,幽幽說道:“珺瑤視我為師豈是如你所言,只是你如此在意她定有深意,到底是怎麼回事?”
繼續一臉猥瑣的盯著玉清看了半晌,卻只得到一片如水般的寧靜淡然,清虛面上漸轉肅然,半晌猥瑣進去,一股莫名威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