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部退下!”念及此,王七覆蓋全府的神念中,府內那些元嬰守衛已經聞聽動靜,正全部向這邊趕來,連忙傳音喝止,接著便收起身上真元,也不管自己滿臉血汙,自廢墟上緩緩走下,向綠兒恭敬的稽首一禮道:“不知綠兒小姐光臨,有失遠迎,還望莫怪。”【吞噬星空 //。uushu/xs/0/27/】
眉頭微皺,綠兒對於王七沒有死纏爛打繼續糾纏也是有些意外,看來此人也並非完全是草包一個,想來能坐上城主親衛隊長之一的人豈是凡俗,自己卻是有些小瞧它了。
心中默默自警,綠兒自天上緩緩落下,朝一旁還不明所以的王傑福了一福,歉然道:“剛剛情勢緊急,綠兒不經允許突入其間,還請少城主贖罪。”
情勢發展到這樣,對方明顯察覺到不對,故意示弱於己,綠兒也不可能再度盛氣凌人,倚勢發難,但也絲毫沒有同王七說話的意思,卻是轉而向王傑道起歉來。
“呃,這倒無妨,不知前輩此來所為何事?”身為少城主所需法器自然另有渠道,故而王傑並不怎麼跟神兵閣打交道,對於這個綠兒也只當是神兵閣中的高階修士,見其道歉也便藉機下臺,持晚輩之禮恭敬的問道。
“綠兒此來是聽聞玉清陣法師遭遇意外身負重傷,故而前來接其前往神兵閣中修養。”
美目流轉,綠兒柔柔一笑,如幽谷中靜靜開放的百合,恬靜風華令王傑愣了一愣竟是一時只顧呆呆的望著她,忘記了回話。
反而是一旁的王七聞言心中一驚,連忙插口道:“我想這個就不必了吧,城主大人曾親自下令對此人嚴加看管,不可令其離開府邸!”
“哼,這又是為何,不知玉清陣法師犯了什麼罪過要受到此等待遇!”不悅的轉頭看向王七,聲如寒冰,綠兒身上真元又開始劇烈波動,顯是王七若是不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便要與其見個真章。
頭疼的感受著絲毫不弱於自己的真元波動,王七心念電轉,事出突然,自己這邊委實沒有料到那個玉清居然是神兵閣的陣法師,以致如今落得同神兵閣當面對峙的境地,想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卻又被綠兒身上越來越盛的真元波動打擾,思緒一時紛亂如麻,半響才回過神來,自己好歹是城主親衛隊長,而這個綠兒明面上不過是神兵閣的小丫鬟,自己卻是沒有絲毫必要對其解釋。
想到這兒,王七面上顯出一絲笑容,同樣鼓盪周身真元,擺出一副臨戰的狀態,冷然說道:“綠兒小姐,我敬你為神兵閣中人故而忍讓再三,還是莫要得寸進尺的好,城主大人下令的理由,你還沒有資格知道!”
並未因為王七話語中的不屑激怒,相反心中充滿了淡淡的失望,只因剛剛王七若是胡亂謅出一個不合理的理由,自己便可藉機發難,再度掌握先機,可惜王七居然半途回過神來,令自己的打算落了空。
此時雙方都是騎虎難下,眼看一場大戰就要發生,鍾靈拉起還在不知所措的王傑便欲逃離開去,卻突聞養心院外傳來一聲蒼老的女聲,令膠著的氣氛頓止一洩。
“不知老身可有資格得知本閣陣法師被監禁的理由呢?”
聞聽此言王七心中大驚,只因自己的神識已經將整個王傑府上籠罩起來,任何風吹草動都應該滿不過自己才對,然而這個發話之人是何時到來的自己居然一無所知,甚至即便是此時在自己的神年中,院門外依舊空無一物,只覺心內駭然額頭冷汗涔涔。
想到這兒,王七急急轉過頭去,卻只見本應只存在於天空的一朵灰雲緩緩飄過院門,其上赫然端坐著一位雙腿自膝而斷的老嫗,正一臉和藹的望著自己,只覺雙膝一陣痠軟,險些跪倒在地上。
“虺……虺前輩,您怎麼來了?”顫抖著說出斷斷續續的話語,只令一旁的鐘靈和王傑看的莫名其妙,只因在二人記憶中,這神兵閣閣主向來不理世事,唯一能夠聽到她名字的地方便是貧民窟,在那兒她是那些窮人的恩人,據說她每年都會拿出神兵閣的利潤捐給這些快要活不下去的可憐人,向來以慈和著稱,故而二人實在不明白王七為何會怕成這樣。
然而在王七的記憶中卻又完全不同,他是整個至陽城中極少數幾個知道虺**可怕之人,對於她那血一般的記憶,連回想都會變成一種折磨。此時在王七的腦海中,便只有千篇一律的一幅畫面,那便是累累白骨之上,端坐著啃噬最後一塊血肉的蒼蒼老嫗!
“王隊長也知我閣向來缺少陣法師,玉清小子雖然名為五級陣法師,但是依老身看便是授予其三級稱謂也當之無愧,此等人才傷勢成這樣,老身豈能不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