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則,定義萬物,由法則組合凝聚而成的直接體現。
可問題的關鍵是,規則只有一條,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樣事物被定義成兩種規則的事情,如此便不再是規則。
故,如果按照這個原理,規則只有一種,而一種規則就是一位創世神族,或者一位創世神族掌握幾種規則。
那麼,規則便是這天地間最強大的權柄,是高高在上的桂冠。
如此,任何人謀取規則,就等於在搶奪創世神族的權柄,奪取獨屬於創世神族的王冠。
而從創世神族手中搶奪權柄,這是任何人,任何生命,任何種族,包括像普羅託斯這般強大的存在,都從來沒有想過,也不敢想的一件事。
因此,當蘇陽說出這麼一個假設之後,普羅託斯當場就傻愣在原地。
這種情況就像是一臺高『性』能的超算中心,突然間超出了自身的計算量,亦或者說在進行某種高速度的運算,突然間宕機了,停止工作了。
蘇陽對此並不覺得意外,因為他知道,自己說出了普羅託斯曾經想過,但是不敢想的事情。
同時,也許是創世神族太過強大,產生這個念頭會造成什麼不可估量的嚴重後果,處於自我保護,普羅託斯直接停機。
果不其然
在蘇陽眯著眼觀察普羅託斯的時候,蟲眼灰暗的光澤再一次恢復亮度,茫然的注視著蘇陽片刻後,開口說道“剛剛,貌似說出了什麼禁忌的話題啊”
蘇陽微微嘆息道“連提都不能提起嗎”
普羅託斯開口說道“應該慶幸,現在是諸神隕落的時期,否則剛剛提出來的那些話,會直接被祂們感應到,觸犯禁忌,必死無疑。”
蘇陽眯著眼說道“那麼,剛剛又是什麼情況”
普羅託斯開口說道“一種自我保護機制,透過暫時『性』的中斷,修復,隱瞞,把自己從禁忌中摘出來,不被祂們感應到。哎,也知道,活得久了,難免知道的多一點,一不小心就會觸犯到禁忌,所以就只能想辦法儘量自我保護。”
蘇陽好奇問道“如此說來,這一億多年活的也不安全啊”
普羅託斯無奈的說道“反正就是苟活著唄。若不是現在時期特殊,我連『露』頭都不敢,只能隱藏在暗處,默默的等待機會。”
蘇陽若有所思的說道“行吧。今天說了這麼多,我多多少少也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看來,這個坎是肯定繞不過去。”
普羅託斯回道“共勉之,一切都等和的蒼穹集團,將來有一天達到了三古族的高度以後,再考慮其他的事情吧。”
蘇陽揮揮手,便沒有再說什麼,繼續維持著蒼穹海堡城的正常運轉。
而在克服了複雜混『亂』的洋流之後,蒼穹希望城這一路前進的,也並不是特別安穩。
因為複雜的洋流,不只是會把蒼穹海堡城推離正常的航道,還會形成一些複雜的危險環境。
比如說巨大的漩渦,龍吸水一般的沖天水柱,及高達幾十丈的巨浪,每一次都給蒼穹海堡城帶來無數的麻煩。
總而言之一句話,這一天航行過去,磕磕絆絆的勉強闖了過去。
而在臨近入夜的時候,蒼穹海堡城運氣來了,遠遠看到一座海島,根據偵測並非是什麼危險的海獸生物的背脊,真的只是一座單純的海島。
可即便是如此,蘇陽也沒有任何靠岸的意思,在靠近海島的區域駐紮,藉助地勢,投放死海鐵錨,穩穩的固定住蒼穹海堡城,避免被混『亂』的洋流給捲走。
爾後,點燃世界之力製造而成的薪火,光明灑向四方,驅散了準時到來的黑暗,暫時護住蒼穹海堡城的安全。
最後,這又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海獸的嘶吼聲,大浪的撞擊聲,還有死海鐵錨製造而成的巨大鎖鏈,上面不斷傳來的磨牙聲,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啃噬著。
反正這一切過得依然是心驚膽顫,死海並不平靜的夜晚,顯然危險要遠遠超出陸地。
尤其是後半夜,隱約之間好似聽到了某種歌聲,當集中注意力去聽的時候,便會忍不住被吸引,有人跳海,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的,在陸地上的時候,蒼穹集團透過不斷的外交手段,避免了兩千萬蒼穹希望軍出現嚴重的損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可是卻沒有想到,在黑暗大陸一路風風雨雨闖過來,沒有多大損失的前提下,結果一夜的時間裡,在死海之上直接失蹤了一百多人,亦或者說有一百多位蒼穹集團的戰士,在不知道的情況下,跳入